听起来很中二,但是深信且照做的人,大多都是成年甚至中年人。
他们中有被家暴又因种种牵挂离不了婚的妇女;有公司破产又输光了钱,家里还有妻儿要养的中年大叔;有江郎才尽再写不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只靠抗抑郁药度日的作家;有亲人患病为了凑钱每天打工十多个小时,身体透支到极限却看不到希望的年轻人;有高考失利数次却不敢也不能放弃,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少年……
都是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人活着就是这样啊,没有办法选择何时生,生在哪儿,更没权力选择何时消失,责任在那儿,很多时候,所谓的自由都要靠违反规则来获取,代价太大了。
而整容失败的甄与琦再不愿面对自己,将自己修得完美无瑕的照片一张张定时发在社交网络上,她本人则选择了消失。
当然,这些能引起公众恐慌的超自然现象,都是不能对外公布的资料,那个神秘网站也被暗中查封了,许眠也第一时间联系了家里,追查发帖者的事情他来搞定。
高助理等人听说了消息,连夜赶来漫西庄园,对这位祁大师千恩万谢,祁野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样,拿人钱财□□,他只希望对方早点把账走完,给他打钱。
和高助理应酬了几句,祁野就疯狂打哈欠暗示,高助理会意,忙安排车接祁野回酒店休息。
“甄与然怎么样了?”避开众人的视线,被祁野背在身后的黑黑发问。
“昏迷着,有医生陪护。”
“我只是借他身体一用,耗了点他的阳气,没大事。”
“嗯。”
一直在旁边安静吃瓜的许眠早听到高助理说酬金的事儿,这会儿假装漫不经心发问:“他们给你们多少钱?”
祁野没立刻作答,许眠补充道:“我以后找你们办事可以出双倍。”
祁野刚想开口,黑黑勾住他脖子低语:“别信,他们许家虽然有钱,但是抠得很,这丫头刚给我出了点力,套你话,估计想分钱。”
许眠五感敏锐,自然是听到了,唇角抽了抽。
祁野一言难尽的看了许眠一眼:“可以给你分10万,条件是你别为难我的鬼,还有……”
他顿了顿,语气很慎重:“以后有什么活儿,也可以捎上我。”
沉默一瞬,许眠估量两人的实力,点头:“没问题,有私活找你们一起干,这我名片。”
祁野接过名牌草草的看了眼——涿光派九十七代华北业务总监,许眠。
“业务拓展?” 他当即拿手机拨了对方的号码,随后潦草的将名牌塞衣兜里,对这位年纪轻轻的业务总监说:“我的号码,有活儿联系。”
“没问题。”
许家是有钱,但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加之要价贵,出场费是野鸡门派的十倍,这两年行业不景气,商单数量下滑厉害,老板们都喜欢找祁野这种小作坊,单枪匹马价格低,效果也不差。
许家家规严厉崇尚节俭,每月分到许眠账上不过两三万,出差也只能订火车票和青年旅馆,美其名曰吃苦修行,其实就是抠,对未来家主也不例外。
偏偏许眠这人又不乐意吃苦,出省一定要坐飞机,酒店一定要五星级,这些都得自己掏腰包补贴,他正想着组个团队接私活挣外快呢。
此时黑黑早已经在祁野的背上睡着了,安静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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