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薛锦激动坏了,一时之间感动的只喃喃说出:“三公子......”后面却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只觉得一副真心未被辜负,满头满脑的热血汹涌,这时候也就忘了眼前这个一见面就让他讨厌的苏谨云了。
“席远兄对身边的小厮也像兄弟一样,苏三真是心里头佩服的紧,若是席远兄不嫌弃,咱们便交个朋友,我虽行三,外头虽称我个三公子,我却是姓苏名焱,字谨云,你若不嫌弃叫我谨云便是。”
苏谨云这下是真的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便是大洛的三殿下,薛锦可不就是薛将军家的嫡外孙,常年深居宫中,是三皇子的伴读。
要说此等事情常人当然不记得,但是苏谨云是谁,过目不忘且不说,为人最是精明事故。
对朝廷中的事情他虽不过问,但是家中现今的情况让他在这洛京里行事总是会多留一份心眼,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事情往往会被他刻意的记下来。
“谨云,你若不嫌弃也可唤我席远。不知谨云今年多大?”
“十八是也。”
“咦,巧了。”
“席远也是十八?”
“正是,正逢十月初十而生。”
“那席远可得叫我一声三哥哥,我正是这四月初三而生,比你早了小半个年头呢。”言语间得意洋洋。
“哈哈,你若喜欢当得我叫你一声谨云哥哥。”席远还是一副好脾气。
他这一声谨云哥哥,叫苏谨云酥了半边身子,心中直叫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倒是薛锦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叨咕这苏三真是个没脸没皮的,没想到三殿下今天兴致这么高,对这个苏谨云说什么是什么的,可惜他没发言权,只得跟着两个人在这片灯海繁华中缓缓穿行,默默听着两人说些闲话。
苏谨云当得起妙语连珠这四个字,往日里张嘴能气的死人跳出棺材的嘴巴,现在说起民间的风俗趣闻,说起洛京各个贵族大家里的传闻趣事是一个接一个。
说完张御史家中有个正妻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前些日子张御史在花阁里被他家夫人逮个正着,一路揪着耳朵回府,伴着他夫人的骂声和他不断的求饶,直让一大波同随的朋友憋笑憋了一晚,回家才敢放声大笑,这事直直传了一个月才消停。
又说这穆家公穆贤休了三房妻妾,连这号称“洛京第一才女”的穆家正妻李汀婷都给了她一封休书,为的却是个上了年纪的男娼,竟然还放出大话要娶这男娼为正夫。
席远听的津津有味,不免咂咂嘴,意犹未尽地问苏谨云:“谨云你倒说说,这情字一物方为何物?”
苏谨云略略沉吟,道:“就说这穆贤休了糟糠之妻,丝毫不顾及这李副相的面子,将他女儿打包着嫁妆一并送了回去这事吧。单说这情字竟然如此奇妙,让这穆贤不在乎名声、仕途、子嗣,甚至不在乎一窝可以左拥右抱的妻妾,只一心守着这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娼?这可真是,啧啧,你这句话问得好:什么才叫做是情?”
说完他也是疑惑了,自己十四岁就在这洛京寻欢作乐,仗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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