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叹了口气,问她:“那位家长过来想做什么?”
“我刚路过办公室,听了一小会儿,那位家长说如果按照一百二十一来算,他孩子应该进重点班,如果按照一百二十来算,马菲菲不考试呆在一班里,总得给出个说法,毕竟咱临水一中,从来都没有批条子旁听的先例。”
实话实说,那位家长的逻辑没什么问题,学生和家长不怕竞争激烈,怕的就是竞赛不公。
“学校怎么说?”
“还没说法呢,家长刚离开办公室,直接去找校长了。”
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我们停止了交谈,开始仔细听课。
但课程上了一半,就有陌生的老师敲了敲教室的门,很严肃地指着马菲菲说:“马菲菲吧?你出来一趟。”
马菲菲面色很难看,但还是出了门,一直到放学的时候,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我们一早过来,却发现马菲菲的座位空了。
我们这些日子不敢想的场景出现了,马菲菲离开了一班,被分到了三班了。
据说,昨天过来讲道理的家长是烈士家属,而马菲菲的后台显然抵不过。
据说,马菲菲和宋东阳因为这件事吵了一架,宋东阳不愿意动用关系逼迫那位家长,马菲菲又哭又闹,完全没有从容淡定的模样。
不管所谓的流言究竟是真是假,我们的心情都变得很好,有一种终于熬到头的快乐。
接下来又是一次月考,马菲菲依旧没有参加考试,自然也没有在排名范围之内,前一百二的名次较之前有了一定的调整,我们不得不面临着旧同学的离开、新同学的加入。
从情感上说,我们很舍不得他们离开,甚至有一点排斥新同学的加入。但我们完全没有办法,高考从来都不是一次简单的考试,而是弱肉强食的厮杀。
我把自己的笔记拿去打印店复印了十几份,挨个送给了离开的同学,叮嘱他们好好学习,下一次争取考回来,说着说着,我眼睛红了,他们眼睛也红了。
桌椅挪动的声音持续了一个下午,我们看到了新同学的加入,他们有些局促的模样,面上有喜悦,也有不安。
没有时间留给自我介绍和互相熟悉,所有人都因为离别与动荡上紧了弦——要拼命,要努力,不能脱离最前列。
新的一轮月考又如期而至,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我久违地看到了宋东阳,他独自一人站在我的教室门口,身畔却没有了马菲菲的身影。
张鹏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说:“迟睿,一起走啊。”
我正想答应,却听宋东阳说:“迟睿,我是来找你的。”
“嗤——”张鹏嗤笑出声,却也不说话。
“张鹏,你先走,我和宋哥说一会儿话。”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流言,让我产生了宋东阳脑子已经清醒了的错觉,我选择留下了,同宋东阳说一会话。
宋东阳身上穿着校服,手臂上却抱着外套,我们向外走,他就把外套穿上了,那是一件长长的黑色羽绒服,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也对,当时就是他买了两套,一套自己穿,一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他看了看我,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说:“你生日是不是过了?”
“嗯,那时候忙着学习,我自己都忘记了。”
其实没忘记,就算忘记了,我爸妈给我打的电话,总会提醒我想起来的。但我的十八岁生日,还是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往年会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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