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血污清洗干净之后,黎蒙又在有些红肿的地方涂了些碘酒,然后贴了两个创可贴才收工。
黎旬伸手摸了摸,不用看都知道有多丑,有些嫌弃地说:“不用贴这个了吧?贴这个好得慢。”
“不贴要是感染了怎么办?说不定还会留疤。”黎蒙心里有些愧疚,不应该咬这么重的。
“留疤就留疤,算你给我盖的章。”黎旬笑得有些不正经。
“不行,不准撕掉。”黎蒙坚持道。
“那你再亲我一下。”黎旬眼巴巴地看着他说。
黎蒙只好又去亲了他一下,要撤退的时候被黎旬按住了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亲着亲着黎蒙就晕晕乎乎地坐到人大腿上去了,膝盖是分开的,整个人几乎挂在黎旬身上,等亲完了他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羞耻。
黎旬猜到他会不好意思,怕他炸毛,预防性地摸了摸他脑袋,转移话题说:“饿了没?要不要吃下午茶?”
黎蒙把东西都吐完了,这会儿又不反胃,饿自然是饿的,红着脸从黎旬身上下来,然后说:“我换件衣服再下去。”
黎旬扫了眼他脖子上的痕迹,殷勤道:“要穿衬衣吗?我帮你拿。”
黎蒙嗯了一声,坐在床上等他把衣服送过来。
黎旬拿了衣服,递给他之后很自觉地转过身说:“你换吧,我不看。”
没办法,媳妇儿太害羞太容易炸毛了,他只能先迁就,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来。
他都这么说了,黎蒙也不能让他出去,确定他看不见自己,动作迅速地换了衣服,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把下摆塞进休闲款的深灰色西裤里,然后下了床跟他说:“好了,下去吧。”
“有想吃的东西吗?还是让厨房看着做?”黎旬问。
黎蒙想了想,又想了想,实在没想到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最后说:“随便吧,不要太腻就行。”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黎旬按照黎蒙的要求让厨师准备下午茶,然后带黎蒙出去走了走。
这个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阳光很好,温度不高也不低,因为在海边,风有些大。
出门之前黎旬又帮黎蒙套了件灰蓝色的长风衣,然后牵着他的手陪他散步。
天很蓝,只比飞机上看到的那种蓝差了一点点,棉花一样的白云在天上飘着,随着风吹的方向飘。
这种天气在雾霾越来越严重的云城是很少见的,黎蒙抬头多看了几眼,才把目光收回来看路。
这里在北半球,因为靠海温度才没有特别低,但也比云城低了十几度,连植物的种类都不太一样,很多树都是针叶的,只有树干笔直笔直的水杉黎蒙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个时候水杉的叶子还是翠绿的,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变红,红得像火,然后天气就会变得很冷了。
庄园里有一片雏菊开得正盛,因为花园面积足够大,种植的雏菊种类繁多,粉色的哈巴内拉花瓣像炸开的烟花一样,红色的塔索像毛线团,白色的罗加洛很优雅,还有一片是紫色的,全都被养得很好,花开得很热烈,在阳光下恣意炫耀着自己蓬勃的生命力。
“要过去看看吗?”黎旬见黎蒙的目光停留在那边好一会儿了,体贴地问。
“很漂亮。”黎蒙感叹道。
“过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黎旬拉着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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