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叹息(1) (第4/7页)
发,给我也发了一支,我抽过烟,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过肺,别的兄弟们都熟练地吞云吐雾的,有的还会「回龙」,但我只会像吸吸管一样把烟吸在嘴里,再全都吐出来,我尝试着吸到嘴里之后把那团烟雾咽下去,同时鼻子努力吸气,这样可以过肺吗?结果我被呛得头晕,直咳嗽。 都有个过程,其他人也没嘲笑我。 吃着饭的时候,拉龙说一会带我出去耍耍,还一脸淫笑着说趁着我今年十五,要在成都给我办个特别的「成人礼」。 其实本来诺苏男人是没有特定的成人礼的,彝族人以单数为吉,男孩在十三岁或者十五岁的时候通过参与家支会议,协助丧礼,在这个过程中模彷一个成熟男人的行为和规矩,就算是成人了。 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是一个诺苏男人黄金般宝贵的青春时代,过了三十岁,就是老年了。 但是诺苏女娃却有一个明确的「转大人」 仪式,就是举行一个假婚礼,通常是「嫁」 给儿时联亲的表哥,或是象征性的嫁给一颗桃子树或者火塘。 从此之后,成人的女儿就变成了娘家的「外人」,即使仍未过户夫家,也再也不能参与原生家庭的传统宗教仪式了。 看着拉龙一脸坏笑的样子,我 隐约觉得这个在成都的成人礼估计要和女人有关。 酒足饭饱后我们几个就打车去了一家叫「天地星辰」 的歌舞厅,里边人还蛮多的,都是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开门进去是一个挺大的大厅,有好多男男女女在那听着音乐乱扭,屋里音乐放得震耳欲聋,你想说话必须凑到对方耳边大喊才行。 烟味、酒味、汗味、还有路过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一阵一阵地眩晕起来,一切都有点不那么真实了,我就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和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刚才在川菜馆里那种安逸的归属感居然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巨大吞器里化为乌有了,我心里慢慢挫败起来,只是晕头转向地跟着拉龙他们往前走。 拉龙招呼那个西昌兄弟去买酒,我们其他人走到大厅边缘的角落坐下了,那是一排皮质的长沙发,沙发的缝隙里到处都是别人吃剩的瓜子壳和烟头。 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所以我现在应该干嘛?我不知道,我就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假装出一副熟门熟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会,西昌兄弟笑嘻嘻地回来了,但他不只带回来了酒,还有一排黄色的药片片。 拉龙二话不说开了一片放嘴里了,然后打开一瓶啤酒把药顺下去了,其他兄弟也跟着照做了,现在轮到我了。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属于我的那片药吃下去了,不能被兄弟们看不起啊,我可不想来成都第一天就被安上一个窝囊废的帽子,我要是甩脸子不吃,我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夹着尾巴滚回凉山?大概过了几分钟,整个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我好像坐上了一辆过山车一般,也好像被困在了龙卷风里,周围的音乐都变成了拔地而起的狂暴尘土,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的胃里也一阵子翻江倒海,感觉昨晚在峨眉山吃的洋芋都能被我呕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在情急之中,我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大喊:「快把他拉起来!」 是谁在叫我?是拉龙?还是那个西昌兄弟?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把我拉了起来,我跌跌撞撞地站着,根本看不清是谁在拉我,突然这只手就在那晃着我的肩膀,我整个人就晃啊晃啊,我突然发现我大脑的眩晕和疼痛,还有一阵阵的恶心都逐渐消失了,渐渐地那只大手离开我的身体了,但我依旧不停地晃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种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彷佛飞上云端畅游外太空的感觉。 我尝试着停下来,但是一旦停下不懂那股控制不住的恶心感又会 袭来,所以我只能继续疯狂的摇摆,我感觉我的心跳慢慢地和舞厅里的音乐一致了,彷佛是在我的胸口装了一个大音响,嘭嘭嘭地敲击着我的胸膛。 就在我突然失去平衡快要摔倒的时候,又有一双手把我的双手拉了起来,摸起来软软的,嫩嫩的,好像还有长长的指甲,但是不扎人,手指上还有一个硬硬的环,也许是戒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秒钟?几分钟?几个小时?我没有时间的概念了。 但是我的视力和大脑渐渐恢复,我看着我面前的一切,拉着我的那双手还真是一个女人的手!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脸,我记得她留着齐肩的短头发,红扑扑的脸蛋,穿着白色的紧身吊带上衣,随着她身体的摇摆,那双圆圆的大奶子都快从她的衣服里晃出来了!我忍不住伸手去抓,我抓到了,那个鼓胀的,温热的大肉团,被我的大手捏地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但我很快就扑了个空,我踩到了一片虚幻的云朵,从天上掉下来,在降落的过程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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