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姻缘成了翁媳 (第2/2页)
大不了的。 难得遇上既不轻慢欺侮她也不刻意同情她,只把她当普通姑娘一般说话的人,小哑巴心里高兴,原本紧绷的一张脸也舒展开来,娇花盛放。 他见她笑了,凝眸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而沉声道:“我姓温,字令仪。” 说完就匆匆走了,没走远,进了街对面的茶馆,撩起袍摆登上二楼,与靠窗一桌几个达官贵人作揖寒暄了一圈,转过头来,从窗口对下面还在痴痴仰望他的小姑娘扬扬眉潇洒一笑,眼角眉梢都是“我就知道你在看我”的得意。 自此一日起,温湛温大人便日日放工后来这个茶楼坐一会儿,与街边卖花结的小哑巴遥遥相望,眉目传情。计莺儿也不换地方,每天都早早过来占了这块摊位,等着下午那位好模样的贵人老爷过来买个花结,同她说上一两句话。 “多大年纪了,许了人家没有?”他问。 小哑巴红着脸摇头,竖起手指给他比了个一十四,想了想又摆手,再比了个一十五。 “叫什么名字?” 计莺儿不识字,不会写,又不能说,抓耳挠腮不得其法,拿竹签在泥地画了个小鸟。 “小鸡?” 不是! “小鸟?” 嗯嗯。 “雀儿?” 不是。 “鹃儿?” 不是! “莺儿?” 对对对!总算说对了。 但是姓什么她没法告诉他,愁眉苦脸地为难。 “无妨,我自会派人查问。”他负手而笑,温润儒雅,自带纵横天下的从容。 温大人与家中悍妻从来神离貌不和,三十有四却孑然一身,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夜夜孤枕,到了如今这个年纪,好容易遇到一个能入他眼的女孩儿,彼此目成心许,纳妾的心思明明白白。只是他真心喜欢这姑娘,总觉得做妾委屈了人家,略一踟蹰,便令他悔得捶胸顿足。 温家的公子先天不足,愚昧蠢钝,却被母亲宠得无法无天,才刚满十二就吵着要娶媳妇。温夫人对儿子百依百顺,转身便让人给他买了个“媳妇”,权当冲喜。 家中妻儿的这些琐事,温湛向来不屑理会,到成礼之日一瞧,胸口如遭重锤。 新娘子半边脸娇美绮丽,半边脸挂着个胎记,额角颈侧都有些许青伤紫痕,面色冰冷,死死抿着红唇,看到他也美目圆睁,大吃一惊——正是街头那卖花结的小哑巴。 挺好的姻缘,成了翁媳。 猫猫:求珠。 温湛:求时空穿梭机。 莺儿:求一双铁拳。 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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