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卦象爻辞传凶谶 荒郊驴辇迎故人 (第2/5页)
么钻牛角尖,依然不屑地哼道, “有多高?”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郁闷轻轻地推开暅之,傲然长身。 (这里有一句可能有问题,技术性删除。) 鞍部只觉得眼前一黑,周遭的光源仿佛都遭到遮挡。 高!实在是高。 鞍部暗叹一声,默默地转过头,一言不发地沿着婆罗门大师离去的路径走了下去,脚步却是更疾。 非礼勿视,这不单单是儒家的规矩,也是所有修行者的操守。 僧众刹时间已散作一空。 暅之尴尬劝道, “这里是佛门清净地,道友还是,还是需要顾及些形象。” 郁闷秋波流转莞尔一笑, “怎么,夫君不喜欢别人盯着妾身?” 只听沧浪一声,长剑出鞘,郁闷的脸上忽然罩起一层寒霜, “那好办,有谁敢不老实,我就先刺瞎他的双眼!” 有意无意间,她似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庆云两眼。 庆云只觉得颈后发凉,识趣地加快脚步,走在了前面。 暅之听她自称妾身,不敢应是,又不敢应不是, 窘了半晌,才强行岔开了话题, “刚才见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遇刺?” 空荡荡的夜色里,一个空荡荡的声音回答道, “是啊,连番血案,让人不得安宁。” 郁闷纳罕道,“空空空空大师?大师为何躲着说话?” 空空空空将声音故意拖了个哭腔, “贫道是怕被人戳瞎了眼睛!” 这次终于轮到郁闷不好意思了, 她自己有几分斤两,她当然清楚。 就算带上暅之庆云两人一齐出手,能否伤到空空空空大师还未有定数。 不过似乎她对空空空空并不陌生,一开口竟还透着几分熟稔, “空大师,小女子放肆些也就罢了。 你如此为老不尊,却是个什么理儿?” 空空空空那弥勒般的笑脸自暗处慢慢显形,先向郁闷嗔道, “你啊,迟早要惹出大祸来!” 然后便收敛容颜,向众人简要的讲述了兽苑惊变,冯亮入寺,尔朱失踪,苏我遇刺这一连串的蹊跷事。 刘赢遇袭坠崖的事情,空空空空并不知道,自然也未提及,故而众人的反应还算镇定。 兽苑的变故,在议计之内,庆云暅之早已料知。 大哥既然说会有布置,那冯亮的身份也不难猜度。 只是尔朱的失踪和不知所图的刺客,让局势更显扑朔。 庆云和暅之不想多事,先随空空空空回弥勒堂休息,而郁闷姑娘似乎对大师也颇有几分忌惮,居然没有黏着暅之,乖巧地退去了。 望着窗外明月,暅之久久不能入眠,他向庆云问道, “五弟,你觉得现在有几股势力在局中较力?” “魏王?太子?还有谁?南齐的几位公子?” 暅之摇了摇头, “家师也为我讲过易。阴阳之变,本就是道家学说。” 庆云点了点头,他当然无法否认,于是认真的听了下去。 “家师说阴与阳,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共生。 凡事有阴就有阳,福祸相倚,利弊相衡, 阴胜阳衰为阴爻,阳胜阴衰为阳爻,阴阳相当则守恒。” 爻,既是变化的趋势。 阴阳一方胜出则生变,势均则衡,这个道理庆云也懂。 “阴与阳并不是绝对的概念, 在一件事情里,有无数对阴阳对立的关系。 而对不同的事务,又有各自独立的阴阳羁绊。 没有一样事物能保证所有的阴阳对立关系都会平衡, 更没有一个时刻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处于平衡的状态, 因此这个世界始终在变化,这就是易。” 庆云依然没有反驳,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暅之忽然开始讲起这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 “我们之前的视角过多的集中在魏王与太子之间的立场, 所以对于人和事的理解就会轻易的打上魏王,或者太子的标签,如分阴阳。 但其实,这个局中的参照物有很多, 魏与柔然,南朝与北朝,百济与新罗,韩与倭,甚至四堂首座所崇教义,似乎都难逃阴阳纠结。 每个人在这些不同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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