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1 (第3/4页)
「这怎么可能?」 熊宁急得快哭出来了,他就是被那诡异的声音吓得夜不成眠,才想找个人来诉苦的,没想到他这一诉,人直接被他给害死了--这不是让他后半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吗! 冬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推开撞球室的门板,站在其中一张撞球桌旁环顾四周,然而这里看起来……就像一间普通的撞球室,并没有什么异状。他回过头招呼熊宁,「这里到底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儘管熊宁心里毛得都快成绒毯了,但怎么说人都是他害死的,自己可不能再置身事外了--秉持着这份责任感与觉悟,熊宁颤巍巍地踏进撞球室。 熊宁整个背都贴在门边的墙板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词:「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百般打扰祢--虽然我不知道祢是何方神圣,但我求求祢,把荧煌哥还给我们吧--」 冬凌对他这一齣是大惑不解,然而他还没开口,熊宁身后的墙板居然就翻动了起来--下一秒熊宁就消失在视线里,而被那面墙推出来的,正是消失了好一阵子的荧煌。 「额,」冬凌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荧煌一从里头出来就发现自己想找的人就在面前,喜出望外,「哥!我好像找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冬凌只看见荧煌狡黠的笑脸,接着视野一转,温暖明亮的撞球室在眼前一闪而过,再睁开眼睛时面前一片漆黑,冬凌大惊失色,一双手死死拽着荧煌的衣袖,声音高了不止八度,「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我我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哥!冷静!」 荧煌朝冬凌的背上重重一拍,拍得冬凌差点没背过气去。这一下可把他拍懵了,他大张着嘴,却连一口气都喘不过来。这时,头顶上的灯「啪」地一声亮了起来。 在眼前展现开来的是一座矩形的「暗房」。说是暗房其实不太贴切,毕竟这里的空间已经远远超出「房间」的范畴,若要说这是一座小型活动室也不为过。然而这里又和外头的娱乐室相去十万八千里。矩形的空间里除了自己身后这片充当门板的墙板,其他三面墙和地板都满是污痕,像是某种难以理解的抽象艺术画。 前方的墙边靠着一架大型铁桌,上头摆满了诡异的瓶罐和烧得短短的蜡烛,铁桌旁掛着一张同样骯脏不堪的布帘,悬在布帘上方的一侧铁环牢牢钉在墙上,另一侧虽没有固定住,但布帘的下襬却牢牢压在这座铁桌子底下。前方的地面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看不出用途的铁具,铁具锈蚀得厉害,看起来已经被弃置在这里许多年了。 冬凌瞪大眼睛,灵魂好不容易才归了位,「这……」 「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荧煌抵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这艘船的舱房全都在底层,且都没有卫浴设备,洗澡得到公共浴室,上厕所也一样……大厅大得出奇,餐厅却只有一间。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也是主办单位的『巧思』……但光看这艘船的配置,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艘真正的邮轮,反倒像是由一般的轮船改装而成的。」 「在见到这间拷问室后我就明白了。这艘船,原本大概是用来押解犯人的。」 「押押押押解犯人?!」 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了出来,两人齐齐回过头去,这才发现熊宁正抱紧膝盖整个人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冬凌不禁捂额,……他怎么就把这熊孩子给忘了呢! 相对于熊宁的惊慌失措,荧煌就显得神色不惊了。他缓缓走进拷问室,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枚铁片,上头染上了不少深色污渍,冬凌儘量让自己不去想像那是什么痕跡。 荧煌举着铁片细细端详,「这些肯定就是折磨犯人的道具了。……看来我们上了一艘不得了的船啊。」 冬凌抖抖身子,跟在荧煌身后走上前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押解犯人的船会变成赌船?这主办单位……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不过这场狩猎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荧煌从一堆铁具中捞出一个既像闹鐘又像对讲机的黑色小箱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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