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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件色泽寡淡的衣袍,进屋时就收起了披风,身量单薄,颇有孤梅细柳之感。 徐泽看了他片刻,随后道:“宠君向来都可肆无忌惮一些,你何必如此,坐吧。” 这是晏迟在那日后第一次听他说话,声音低微而沙哑,整个人像一株开败了的莲花,在残雨之中处处支离。 晏迟坐在软榻下方,抬眸望去,见到他苍白的手指重新拿起药碗,眉宇低垂,辨不清究竟是什么神情。 “那件事……你查过了吗?” 他指的是元宵节时,他提醒的那句话。 若万一是他揣测不对,岂非酿成大祸。所以必得询问清楚,才可安心。 徐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言。只是东西让我烧了,给孟知玉送行。” 罪名已定,再无转圜,只是不知何时行刑而已。 “……送行。”晏迟垂眸想了一会儿,想到他那个人平时说话的语气态度,“他在地下,也未必肯收。” “送是我的事,收不收,又有什么关系。” 徐泽语气淡而低柔,是他这么多年修来的轻言细语,温柔脾性,可是这时交谈之中,却将苦心经营的这些东西全都抛却了,神情变也未变。 “你这样,”晏迟犹豫了片刻,“令人害怕。” 徐泽拿着汤匙的手指僵了一下,语调轻微地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晏郎太软了。好像很好欺负的亚子(思维发散……) ☆、相配 今日天气回春,日头稍暖。窗棂稍开了一点,微风阵阵,吹拂过柔软衣衫。 徐泽坐在软榻边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雪青的锦衫,腰封上绣着碧海波涛的纹路。此刻低首喝药,眉目垂下,神态仍然柔软。 柔软得似一只伤重难治的鹿,双角寸断,处处伤痕,无论如何观之,都唯剩触目的凄凉。 “我又有什么可怕。”徐泽的嗓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波澜。他面不改色地饮下苦药,好似这具久病成医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人世间的一切煎熬。 “你心明如水,应当懂得我的意思。”晏迟语声温然,“你所做的事情,所追求的东西,我不懂,无可安慰。只是往后的路途还长,不要因此……耗费了自己。” 徐泽诧异地望他一眼,半晌未语,随后才道:“我似乎有些明白,陛下为什么会宠爱你了。” 这件事晏迟自己都不明白,不太认为徐泽会懂得,却只是含笑问道:“容我请教?” “越是深陷泥淖之人,越是心向光明。”徐泽放下空下来的药碗,苍白的手腕像是易折的木枝,脆弱得能轻易掰断。“表面上,陛下是天下共主,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无可逾越。可实际上,她对你这种人,想必是最没有办法的了。” 晏迟听得愣住,仔细想了想,随后听到徐泽继续道:“如果换你,是伤害一个无辜之人较为心安,还是伤害一个有罪之人,更能宽慰?” 这句话已到深处,无法再向下继续了。晏迟忍不住想为殷璇辩驳,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听着,唇边的笑意都收敛起来。 “你既然知道……” 他的声音轻了许多,有些难以理解的意思。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徐泽目光晦涩地看了他一眼,“那一日,我半睡半醒之间,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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