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30节 (第2/3页)
一只手扣住那只脚腕,使蛮力压到床上。 彼此都趋近于衣不蔽体的状态,商行箴用膝盖分开时聆乱蹬的两条腿,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这张浮了红的脸:“你可真下得了力气啊。” 时聆无法动弹四肢,他圆睁着眼,哪怕被摆出羞耻的姿势,紧攥的双拳也攒足了攻击的架势:“不许脱我衣服。” 衣服下摆都卷胸脯上了还嘴硬,商行箴说:“再说话我弄死你。” “我知道。”时聆尾音轻颤还要竭力保持镇定,“你跟他们都一样的……我知道。” 这双眼睛凝视自己的时候第一次这样溢满了不信任,商行箴隐隐读出里面还藏着绝望。 而平时时聆奔向他时的欢腾、问他曲儿好不好听时的期待、喊他叔叔时的乖巧,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这样的眼睛多看一秒就会多揪心一分,商行箴把人翻过去,刚要把湿冷的上衣从时聆身上剥下来,却在触到上卷的衣摆时顿住了动作。 时聆右边的肩胛骨侧方有一道陈旧的伤疤,比手臂的还要长、还要深。 时聆的声音闷进枕头里,轻得听不出颤栗:“很丑,是吧。你也要这样弄死我吗。” 商行箴年少茬架,在部队扛枪领队,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何时这般胆怯过。 可现在他探出手又收回,怕弄疼了曾经不知受过什么伤害的时聆。 轻叹一声,商行箴捏着一角衣摆将衣服扯回来,起身去衣帽间敛了条厚毛巾。 一转身,他撞见一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而挂在最前面仿佛乱入的黑色内裤怎么看怎么眼熟——不正是他借给时聆的那一条? 可这一条内裤左右两侧扎了小洞,系了蝴蝶结,以此来收窄裤腰,而蝴蝶结的绑绳是从旧窗帘拽下来的两根流苏。 商行箴深吸一口气,别过眼走出衣帽间。 床上的人已经蜷进了被子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整个人罩住,被角也压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空隙。 商行箴轻轻放下毛巾,坐上床把那一团抱住:“我们不闹了好吗?” -------------------- 感谢:企鹅煎蛋的1袋鱼粮,瞎七八嗑的1袋鱼粮,喜欢的更纯粹一点的1袋鱼粮,nomino的1袋鱼粮!!! 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海星星!!! 第35章 哄不好呢 彼此水淋淋的身躯将被褥里里外外都濡湿一大片,商行箴久久没等到时聆的动弹和回应,只隔着柔软的棉被听到对方的心跳。 他再一次陷入跋前疐后的境地,抱得太紧怕把人闷坏,松了手怕连心跳的声音都捕捉不到,踌躇不决间才陡然意识他三十一年人生的所有小心翼翼都用在了时聆身上。 松开一点手劲,商行箴仍虚揽着被子下的那一团:“毛巾给你放床头了,起来擦擦身子,去洗个澡。” 时聆连气儿都吝啬于对他哼一声,商行箴从床上挪开,刚才在水里把人欺负得多狼狈,现在发现真正狼狈的人是他自己:“是不是不想看见我?你说出来,我今晚就收拾行李出差两天。” 后半句被他阻塞在喉间,他想说如果时聆在这里感到难受了,以后不想看到他了,可以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从此离开赋月山庄。 可他说不出口,说白了他就是自私,他能忍受被时聆厌恶,偏不能忍受以后见不着这人。 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许久,时聆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出:“你刚才让我感到很害怕。” 无半字对他要出门两日的应答,是对他在泳池中的冲动所为发表纯粹的看法,商行箴反而踏实了些:“以后不这样了。” 他留给时聆平缓情绪的空间,掩上门回去自己那屋,没心急洗澡,裹了个浴袍又到了楼下。 孟管家搭着楼梯扶手心切地朝二楼梯口张望,商行箴说:“孟叔,你先让厨房准备晚餐吧,他不下来,你给他送一份上去。” 淌过一路的水痕已经被擦干净了,但泳池那边孟管家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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