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性 第40节 (第3/3页)
遍不要脸的臭资本家。” 又是这个形容词,商行箴一晚上接受两遍,快免疫了:“不会是从刚才起就在打腹稿怎么旧事重提吧?” 时聆否认:“不,是我只会这句骂人的话。” “那也比我当时以强权欺压磊落得多。”商行箴不逼迫人转身,反正在玻璃窗中也看得清时聆的面色,但他又低着头看时聆暴露的后颈,“我为当初的行为向你道歉。” 时聆扭头笑看他:“要商董亲自给我道歉,我好大的架子。” 又来了,商行箴皱眉,好歹这次看清时聆眼中的逗趣:“你好好说话,以后不许这样喊我。” “周哥之前说的,这样喊你才尊重人。”时聆转过身来背靠落地窗,“叔叔,我刚才说那些不是为了讨你一句道歉。” 商行箴用长达几个小时的会议剖析润色一份研究报告尚且费神,何况连轴转至近凌晨还来揣摩时聆的言辞:“为了倾诉?” “我也不知道,话赶话就说到了,不是早有铺垫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时聆偏过头看远方的夜空,状似无意道,“也不知道他们懂不懂开年第一天无家可归的滋味。” 烟花声声爆破,无需身临其境就能想象到人潮拥挤处的喧嚣,可商行箴在时聆眼中找不到炽烈和向往。 许是为了融解这份落寞,或是为了自我督促,商行箴保证道:“齐家的人迟早会尝到苦果。” 时聆倏然回头:“真的吗?” 商行箴想到时聆刚才说的,又添了个时限:“不用等太久,既然蝉鸣能把齐康年送走,下一次也能为他们再唱首哀歌。” 火光终于染上时聆的瞳孔,商行箴冷硬了八年的心脏彷如在这一刻融化:“齐家的门对你上锁,但是赋月山庄的门会一直开着。” 雪如寒星落入商行箴眼里,时聆却感觉它们被燃烧得噼啪作响,他唯恐被烫伤,闪眼错开视线,转移了话题:“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商行箴一愣,是刚才去茶水间接的电话:“家里人的。” 他憧憬过种种,却唯独漏了家人对时聆存在的看法,他能主观分割时聆和齐家的血脉关联,难道家里人就能同样大度? 耳畔一串烟花燃放的声响,时聆转过头去,看见天穹下金黄色的数字在变幻,他仿佛能听到远方的鼎沸人声:“倒数了。” 商行箴的目光从时聆的侧脸移到窗外:“嗯。” 数字“2”破灭时,时聆悄悄回过头,仰脸看向商行箴的脸庞,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数字“1”。 他的新年到了,可他的人生总有变数,他不敢深思会不会有破灭的一天。 两人在绘商大厦顶层平静地跨了年,库里南从地下停车场疾驰而出,商行箴喝了点酒不能上路,临时喊了代驾。 时聆在后座盯着挂在车内后视镜下的旧远山挂饰,问:“你车库里好几台车子,为什么就爱开这辆?” 商行箴说:“开惯了,换别的不趁手。” 时聆好奇道:“那为什么还要买新的?” 商行箴想法挺简单:“摆着好看,不然修建了个车库又不用,人家以为我徒有虚表。” 时聆出生在有钱人家,但不懂有钱人的快乐,自觉保持缄默,正好手机振动,他解锁打开微信,小群头像缀了红点,那几人争先恐后把拍到的烟花发了上来。 最后一张是三人脑袋顶在一起的俯角自拍,时聆敲下疑问:敢心不是有门禁? 陈敢心:没想到吧,我父皇母上也约会去了!让我今晚一个人看家,我能答应嘛! 夏揽:终究还是汉堡狗抗下了所有。 张觉:时聆儿,自拍给你留了个空位,记得拍个同角度照片传上来,让敢心给你抠到咱仨里去。 车厢里黑乎乎的不好拍照,时聆道:现在不太方便。 夏揽:不太方便!难道是因为一打开前置会出现两张人脸? 张觉:靠!差点忘了这茬。 陈敢心:啥呀,大晚上能不能别讲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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