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五章 (第2/6页)
起武器。相反,所有人都把头磕得低低的,惟恐引起骑兵的误会。 流风家骑兵们放声大笑,从紫川家俘虏们面前纵马扬尘而过,笑声远远地传到江对面。东岸的紫川家士兵们都耻辱得抬不起头来了:跪在那边的人,与自己穿着同样的制服、是自己的同袍战友,看到他们遭受如此的耻辱,自己却不敢过江去救援他们! 在场的最高指挥官是紫川秀,他也感到心情复杂。一直以来,受过的正统教育都教导他,军人都应该英勇战斗直至光荣战死,投降和被俘那是懦夫的行径。但身处此境,将心比心,他实在不忍心深责那些被俘的军人。 虽然说军人理应抵抗直至死亡,但是在军人之前,他们首先是人。家族无法救援他们,他们孤立无援,这种情况下,求生是人类的本能,如果自己站在安全的江这边对他们喊话:“抵抗到底,战死吧!紫川家会怀念你们的!”——紫川秀无法想象自己能干出如此卑鄙的勾当。 俘虏很快被押送走了,对岸变得空荡荡的一片,废弃的制服、兵器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丢了一地。朦胧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流风霜的骑兵,骑兵沿着河东岸来回穿梭,与这边隔岸相望。紫川家的士兵对着河对岸破口大骂,叫骂声响成了一片:“西蛮子,滚回去!滚回去!” 这边喧嚣震天,对面却报以沉默。暮色中,一个流风家骑兵驻马岸边,红衫如火,脱下了铁盔的小巧头颅坚定地眺望着东方,挺拔的身影融入了身后的冉冉落山的夕阳中。他冷冷地眺望着这边喧嚣的军队,冷峻得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塑。 一边是骂声震天,一边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纵然相隔遥远,骑兵那如火一般的战意仍然灼热了紫川秀的眼睛,他打了个冷战,预感即将到来的一战将非常艰难。 入夜,流风霜的主力部队赶到了。由于天黑,无法观察对岸的具体情形,只听到人叫马嘶声响了一晚。几个冒死凫水过去观察的侦察兵回来都说,对方在距离岸边五里处扎了了营,兵力极盛,但营地警戒得也非常严密,巡逻队一直派到了岸边,他们不敢靠近观察。 接下来的一天里,两军隔着河岸对峙,流风霜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用这难得的空隙时间,紫川秀迅速做好战斗准备。一个上午时间,紫川军沿着渡口河岸挖了一个长达两公里的壕沟阵地,大量的河水被顺着堤坝引进了河边的田野上,造就了一个人工的沼泽,水足足有过大腿深——这是紫川秀的灵机一动,目的是为了克制流风霜骑兵的高速机动能力。 尽管前线撤回来了十几万的军队,但这些部队真正能顶用的并不多。紫川秀虽然勉强把他们集合到了一起了,但是军心极其不稳,每天都有大量人马当逃兵的,第一天欧阳敬就行军法杀了上百个逃兵,但是溃逃的势头仍旧有增无减:这群惊弓之鸟实在给流风霜给打怕了。 如果非要强迫这群乌合之众与流风霜对阵,只怕队列还没展开他们就哗哗的全跑光了,不但起不了作用还动摇自家军心。 这种情况下,紫川秀主要能依靠的是杨宁的兵团,这个兵团拥有三个步兵师,虽然在撤退途中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该部队的指挥系统还是完整的,秩序和纪律都比较好。杨宁兵团沿着河岸一字摆开,他们负责第一线防御。 午后时分,流风军不知从何处搞来了几十只小船,船队顺着河流飘到到东岸,朝着岸上的守备工事放了一通箭,结果箭矢通通落空了——紫川秀的兵力布置在人工沼泽地后面,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堤坝。船上的流风士兵可以登上河堤坝,却无法在光秃秃毫无遮掩的河坝上坚守。双方弓箭手对峙着互射了几分钟,战况对流风军不利,他们死伤了十几名弓箭手后撤离了堤坝,船队又返回了河的西岸。 用简陋的望远镜,流风霜不动声色地观看了整个战况。当发现敌人居然放弃了天然的堤坝阵地时,她的眉头轻微地挑了一下,放下了望远镜。 “知道对方指挥官是谁吗?他很有自信,并非一般守将。” 左右将领一愣,担任流风霜助手的中营指挥使英木兰把身子一挺:“根据紫川家兵力部署情报名册,朗沧江丹纳渡口的指挥官是——” 他翻阅手上的一本小册子:“朗沧江丹纳渡口并没有安排紫川家的正规军驻守,由一个预备役的副旗本带着地方守备队驻扎,这个预备役副旗本名叫高松。” “高松?”流风霜摇头,将领们也摇头,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公主殿下,这人有何特别之处呢?” “他不把部队摆在堤坝上与我们硬拚,后退五十米让开登陆空间来,这人很了不起,他在挑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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