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29节 (第2/2页)
。 “殿下, 大凉可有哪家姓秦?”那般恣意潇洒,且见识不俗,若和尚真姓秦,应当出自大族。 太子殿下稍加思索,还当真给了兰时答案,“岭南, 岭南秦氏, 自开国时起便镇守岭南, 与卫国公府一般,是武将世家,他家这一辈,只一个嫡子,听闻极是体弱,从未迈过家门。” 竟然是这般吗? 兰时记得,彼时的秦观南,虽红衣热烈,但眼底一片冰冷,率军驰援时,姿态极低,双膝跪地献了一块颇为怪异的染蓝兵符,他说,“秦氏观南,率部来助,自愿归入黑风旗下,听姜帅统领。” 对!那时秦观南发尾绑了个指甲大小的白玉珏,大凉境内,男子几乎都束发,只他黑发束成马尾,玉珏垂在发尾,总能听见玉珏的脆声。 听他带来的部众说,只有丧偶才会将家传玉珏一分为二,一枚随葬,另一枚悬在生者发上,表示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习俗,分明都不是中原的。 所以,前世秦观南举族率驻军来助战了? 还真是深明大义。 兰时脸上怀念的神色实在是太过明显,太子殿下看得清楚,心里七上八下,好像他不做些什么,他就要失去兰时了。 “阿宛,初一哥哥在这里。”他紧紧握着兰时的手,强硬地将她从思绪中唤回来。 此刻太子殿下也是百转千回,从他那支离破碎的梦境和兰时看似顺从的抗拒里头,他已经可以推测中他二人似乎并不和顺的夫妻生活,一点点波动都能让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更不必说那观南和尚,生得惑人,像个妖僧。 他实在没法子不担心,那妖僧与兰时在前世是旧识。 “殿下,我同您说过许多次了,我已及笄,莫要再唤我小字。”兰时皱着眉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竟然未能抽动。 太子殿下何时有了这般力气? “那、那你再唤一声初一哥哥。” 太子殿下一直都记得,初遇那日,全身缟素的小人儿,认真同他说:“你叫初一?我是十四,咱们正好是十五呢。” 哪怕他后来解释了许多次,他叫萧褚胤,也依旧被叫了许多年的初一哥哥,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兰时便再也不叫了。 兰时低下头去,装作没听到太子殿下那一句,一路无话。 太子殿下终是体会了,何为落寞与不遂愿,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被欢欣盈满的一颗心,被人用针挑破了,他只能亲眼看着所有的欢欣从心底流走,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十分挫败。 他轻轻放下兰时的手,将小几上那叠软酪往兰时跟前递了递,也不再言语。 兰时回了仁明殿,许多时日,都只在藏书楼与仁明殿两处往返。 太子殿下也忍住了,没往兰时跟前去,横竖人就近在咫尺,每日他都这般想想,聊抵安慰。 直到礼部呈上来今年武状元同世家子的演武会。 太子殿下才终于得着机会,光明正大地到仁明殿去寻兰时。 太子殿下存着私心,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若是这武状元出众,那将来是会投到北境军中的,你不想去看看吗?会归入鹰旗下的人,究竟匹不匹配?” 黑羽鹰,是卫国公府姜氏的家徽,北境令旗黑风旗,也因此又被称为鹰旗。 这提议诱惑太大了,兰时实在没法子拒绝。 所以太子殿下得偿所愿,光明正大地带着姜兰时去观战了。 并强硬地兰时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边。 礼部筹备这种事,驾轻就熟,红绸彩带,环得喜气非常。 天气也格外顺应人意,晴空万里,那武状元,锦衣环佩,年岁正好,想来也是个鲜衣怒马的风流少年。 新科武状元,站在演武场正中央,面对一众观战的百官与世家,也毫无怯意,的确方方面面都很优秀。 “就是不大稳重,若是放到战场上,怕是不行。” 兰时拿团扇遮住脸同太子殿下小声咬耳朵。 每年她都会去北境和大哥大嫂子侄们待一阵子,兵法布阵与武艺身手是两代卫国公亲授,前世又是战场上见过真章的。 这位武状元少年夺魁,是骄傲些,但放到姜兰时跟前,就不太够看了。 “需得历练历练,他可别一上来就请旨往边关去,不然一定会吃亏。” 太子殿下眼都不眨,认真凝着姜兰时,听她分析,还将那一碟荔枝煎往她跟前推了推。 “不才承让了。”武状元眉眼之间难掩得色,家中是朝廷新贵也便罢了,他如今也是平步青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怎能不得意。 “便是卫国公家的五郎在此,某也愿意战上一战,某受教于太学,习得是报国志,与自国子监转入太学的五郎还是不同些。” 听到五郎,在场众人心下了然,卫国公家五郎,姜承谙,是此刻坐在太子殿下身侧那姜兰时的五哥,在永夜关一役中为先锋官,惊才绝艳的少年郎,为争取先机,被敌方砍断双腿,艰难活了下来。 现在在北境军帐做军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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