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裂痕的出现 (第3/3页)
己,不愿意见到这个明显有点功高盖主的安德鲁。 哪怕安德鲁将科德利埃俱乐部的影响力拓展在全巴黎,并在20个区建立半公开的分社(法律规定一个区只能建立一个公开活动的俱乐部); 哪怕安德鲁说服了夏特莱法院的法官,收回了针对乔治—丹东的逮捕令; 此外,为迎接第一届全国结盟节7月14日在巴黎举行,市政厅对保罗—马拉的通缉令也会在今年5月之后自动失效。 但这一切的功劳,都不足以弥补德穆兰、法布尔,弗雷隆,或许还有塞舌尔等人在丹东面前对自己的谗言攻击。嫉妒如毒蛇一样,平常隐匿在人的内心,若遇到一定的环境,它就会对他人磨牙吮血,要人性命。 短短1年时间不到,一个寂寞无闻的司法宫的见习律师,居然获得维诺大法官的青睐,奥尔良公爵的扶植,一步登天,获得令巴黎司法界大部分律师都羡慕嫉妒恨的检察官公职,自然而然,24岁的安德鲁也就成为众矢之的。 尽管穿越者早有心理准备,那是他的政治理念,至始至终都与科德利埃俱乐部的丹东派大相径庭,双方最终会选择分道扬镳。然而这个时间来到太快了,加之今天一连两个不太好的消息,让安德鲁心中有点难以接受。 好在自己已经是税务检察官,权势不减反增。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对着好心肠的勒让德尔,神态极为勉强的说:“谢谢,我的朋友,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请转告丹东主席,我与奥什会在一个适当的机会,离开科德利埃俱乐部。” “抱歉,安德鲁,”勒让德尔脸上写满愧疚,他絮絮叨叨的说,“是我没能说服丹东,但他之前很是乐意同我交流的,充满激情且富有理智。” 安德鲁轻轻拥抱了老好人,接着转身而去。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通常会找个环境优雅的僻静之地散散心。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安德鲁拐过两个街区,直接走到卢森堡宫前的王家花园。 1790年,魅力不减的卢森堡宫依然是作为法国王室的后殿而存在,还没有成为一座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监狱。 这座宫殿是法王亨利四世的王后玛丽?梅迪西斯依据其故乡意大利的托斯卡纳风格修建的。宫殿的正面中间为一带两层立柱的楼台式建筑,顶端有一四棱圆屋顶。两侧各有一座翼楼。三座楼之间由一条连在一起。 前世,居住在巴黎华人区的安德鲁就习惯来卢森堡公园里遛达慢跑。偶尔,他也会邀请三五个国内的朋友,大家聚集于公园中央的池塘周围的草地上看书、闲聊,或是野餐、小憩。 现在,路易—卡佩(路易十六的本名)的禁卫军依然尽职尽责守卫这片波旁王室的后殿。不过,哪怕是普通市民前来游玩踏青,只要擅闯宫殿内部骚扰宾主或是在喷泉广场上高喊推翻王室的激进口号,卫兵们通常不会上前阻止。 很快的,守在卢森堡宫入口的两名守卫注意到安德鲁,还相互嘀咕起来。 个头矮小的士兵对着他的同伴问:“奥热罗,你看看,这家伙是谁?好像是个律师,你认识吗?我看他围着喷泉池已经转了好几圈,难道是想自杀吗?” 奥热罗是一个高而瘦的士兵,英俊而强壮。他张望一看,随即摇摇头,“不认识他,那个愚蠢的家伙估计刚从外省来的,根本不清楚喷泉池的最深处也漫不过他的膝盖。嗯,等他一的鞋底沾到水,我就用刺刀狠狠戳他屁股,” 已经32岁的奥热罗军衔依然是个中士,哪怕他从军履历丰富,曾在普鲁士、俄国、瑞士和那不勒斯的精锐军队中服过役。可回到巴黎,国民自卫军拒绝接受奥热罗,因为拉法耶特不喜欢不服从命令的流浪剑客。至于王室的禁卫军虽然招揽了奥热罗,但也仅仅恢复他在16年之前的军衔—中士。 今天,奥热罗的暴力想法最终没能实现,一辆从宫殿里使出的豪华四轮马车在安德鲁身边停了下来。马车里钻出一位粉红色丝质连衣裙的贵妇,她就像一个能施展无穷魔力的神奇女巫,伸出一支白皙纤细的玉手,带着情绪萎靡的税务检察官登上自己的马车,一同离开这座王室花园。管杀不管填的荣耀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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