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谢太傅此言差矣 (第1/2页)
这边郑王萧蛰恩才松了口气,就听到一阵马蹄“哒哒”驰来,又稳稳停在木栅栏外。 萧晏之似一团凝夜紫的旋风翻身下马。 他抬手将墨骁烈马的缰绳丢给栅栏旁的内监,就进了小院。 此处隐于青山、人烟稀少,若是往日来此,萧晏之定会无拘无束悠然自得。只是每每想到郑王妃红颜薄命和郑王隐世于此的原委,也会生出悲凉萧瑟之感。 可今日圣驾驻足此地,他看着院外銮驾威严、侍卫冷肃,举手投足间便也故意循规蹈矩。 恭敬地踏过一条石子小路,萧晏之来到萧蛰恩和刘元海身边施礼: “三王兄有礼。” 萧蛰恩忙摆手:“一家人,不用整这些客套的。” “王兄说笑了,礼不可废。” 萧晏之颔首微笑,眸中没有一丝波澜,转身又请刘元海通传。 见刘元海走远,萧蛰恩猛地拉着萧晏之快速挪步到一颗大槐树下头,心里装着一箩筐的话想问个究竟。 可时间不多,便抖着圆润双腮拣了要紧的问: “老六,哨鹿围场的事儿你可有参与?还有这时疫,霁儿的生母付贵人真的殁了?” “付贵人是生是死...王弟不清楚。”萧晏之干脆回答,“至于哨鹿围场的事儿,三王兄还是去问五王兄吧。” “啧...”萧蛰恩无奈,“他不是没来?” “王兄怎知他不来?” 说到这,刘元海已退出木屋来请:“圣上宣二位王爷觐见。” “老六怎么不进来?跪在门口作甚?” 皇帝萧靖禹盘坐在矮几前,只着一身螺青色八团龙纹常服,翼善冠上的二龙戏珠饰件微微泛着宝光。 他正舀着碗里的粳米粥,扫了一眼面前跪着的段临和谢弼,又把目光落在一直垂首不语的萧晏之肩头: “老三亲手种的稻子,吃着不错,陪朕一起进些。” “谢皇兄美意,臣弟已进了早膳。” 萧晏之话音刚落,萧靖禹的眼神随即阴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原样。 刘元海轻扇着香炉冒出的檀香青烟,适时道了一句:“圣上,燕王殿下从城南郊外赶来,曾与时疫病患打过交道,许是怕病气侵染了龙体。” “也罢,随你。” 萧靖禹说完,将碗底的粥吃了个干净,拎起帕子胡乱擦了嘴,便又示意刘元海看茶。 接着起身行至面前谢弼前头:“朕不是已经下旨,让太医院院使郝大山进宫了?太傅一把年纪,这么跪,若跪坏了不是要耽搁院使干正事?起来吧。” “谢圣上恕老臣驱疫不利之罪。” 谢弼满面悲恸再拜一礼,由着刘元海搀扶起身: “这突发时疫之事,幸而有段大人及时提醒。若非如此,恐怕京城危矣,大周危矣!老臣斗胆,请圣上待时疫过去,对段大人和驱疫有功之人加以褒奖。” 自己领罚却为旁人讨赏的话,本应让听者动容。 可不但段临不领这个情,就连萧蛰恩听着也觉得刺耳。 今晨将近丑时,段临带着人前脚刚踏进他这小院,正欲禀明时疫之事,谢弼就紧随其后在圣上跟前哭了一嗓子。 声泪俱下地说自家闺女谢贵妃有负皇恩,不但没能留住腹中龙胎,今后恐怕连孕育子嗣也不能了。 皇嗣大事,圣上自然重视。 问其缘由才知,是谢贵妃染上时疫,病危之下吃了太医陆云归开的虎狼之药,伤了身子。 圣上大发雷霆将自己木屋里的东西砸了半数,又以“庸医误国”的罪名,下令将其押入刑部受审。 等到段临再报时疫情形,本就被人抢了功劳,却因为陆云归脱罪,惹得龙颜大怒。 可萧蛰恩虽已远离朝堂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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