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属于自己的强子 (第2/3页)
男人前段时间丢了工作,老板需要用人的话让他来出力。 于是武玉梅就把老邓哥给招来了,易冷是假油腻,老邓是真油腻,一个中年无能废柴男人具备的要素他基本上全都有了。 首先是形象上,秃顶和大肚腩是标配,腕子上要有廉价的手串,钥匙串一定挂在腰带上,对于服装基本上没啥讲究,二十年前的旧衣服照样穿,最主要是喜欢喝酒抽烟吹大牛,尤其精专于国际政治经济学。 天气已经热了,老邓哥经常穿一件深蓝色的polo衫,胸口有一朵小黄花,这是大哥九七年在百货大楼花一千块钱买的重磅冰丝梦特娇,配上七匹狼的腰带,深色西裤白袜子翻盖皮鞋,俨然是上个世纪末期的成功人士。 那也是老邓哥最辉煌的岁月,彼时他还是一名黄面的司机,一个月能赚三四千,后来黄面的被取缔,老邓哥也转行做起了生意,练摊卖服装,大排档夜市炒菜,开大货车跑运输,啥都干过,就是没赚到钱。 事到如今,两口子都给人打工,唯一的希望是老邓和韩姐的独生子,小伙子正上高三,马上面临高考,据说学习成绩很好,大学随便上,所以两口子得抓紧给儿子挣学费。 同为中年男人,老邓和易冷很有共同语言,经常追忆自己的青年时代,说那时候多乱,多野,多没人管,尤其是开大货的那段时光,见的太多了,尤其是南方的特殊行业,辛辛苦苦挣了点钱,都扶贫了。 “人这一辈子,吃多少,玩多少,都是有数的,提前消费完了,后面就没有了。”老邓哥说出了颇有哲理的一番话,“你看我,年轻时玩的太多,现在就玩不动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见了闫爱花,老邓还是凑上去腻歪几句,毕竟习惯成自然。 老邓不是坏人,从一件事上就能看出。 上次被罚款的保10洁大姨,后来就没出现过,再见时大姨背着一个大蛇皮袋子,里面装满饮料瓶,都是捡来的。 老邓自作主张,把店里垃圾箱中的饮料瓶都给了大姨,然后武玉梅出来看见大姨,留着坐了一会儿,喝了杯水。 大姨说自己被环卫处辞退了,欠的工资也没给,现在只好做废品回收,捡点纸壳子饮料瓶去卖,一个月也不少钱。 “咱不偷不抢,不丢人。”大姨自始至终就没叹过气。 等大姨离开,老邓说我心里不落忍,要不买点东西,米面粮油啥的去家里看看,能帮一把是一把。 武玉梅说是啊,我也是忙昏头了,忘了这茬,可是上哪儿去找人家啊。 老邓说这事儿简单,交给我了。 果然没一天就让他寻到人了,武玉梅没让老邓掏钱,自己买了两桶油,两袋大米,还有两箱子奶,带着小红和老邓上门探望。 大姨家在一个破旧的老小区,红砖外墙留下岁月斑驳的痕迹,楼道里电线乱拉,小广告乱贴,大姨正在厨房里下挂面,看见武玉梅等人来访,赶紧出来迎接,看到礼物就推辞:来就来,还拿啥东西。 对于大姨被辞退,武玉梅一直心存愧疚,说这只是一点点心意,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老邓哥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大姨身子骨还行,帮咱打扫卫生可还行?” 大姨期盼的目光看着武玉梅:“我这身体确实还能撑不少年。” 其实这是在店里就商量好的,武玉梅当然说行,赶明儿就来上班,不过咱们这工资可不高。 “谢谢你们了。”大姨由衷感谢,忽然欲言又止,武玉梅说大姨想说啥尽管提。 大姨说:“我儿子是大学毕业生,腿脚不便利了,脑子还利索,要能让他有个事儿干,那我死都瞑目了。” 这段故事大家都听过,属实有点困难,武玉梅毕竟不是做慈善的,她只是一个善良的普通生意人而已,不能啥都管着。 里屋的门虚掩着,老邓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看到一个年轻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电脑前忙乎着,屋里的味道非常难闻,是长期不洗澡和烟味混合的臭气,当即把老邓冲了回来。 但老邓还是拿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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