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政治流血大事件 (第2/6页)
看待得眼珠子一样。 “就在去年,他岳父薛银光死得突然,薛家的家业也败了,这范静庵待妻子,立时变了一副嘴脸。 “去年不闹大,抵制洋货吗?范静庵的大兴厂,跟东洋人勾勾搭搭,被的人堵个严实。 “范静庵跟他老婆,恰巧都在厂子里,他们当时想从后门溜走,结果被堵个正着,这个两面三刀的范某,为了保命丢下老婆跑了。 “可怜他老婆怀孕八个月,在厂里吃了惊吓,又被范某气得够呛,后来难产,母子都没保住。” 餐桌上的人们一听,纷纷义愤填膺,对这位范某人施以强烈谴责。 珍卿却看向陆三哥,回想种种的蛛丝马迹,这个范静庵,说不定就是在东洋阴了三哥的范某人。 她总感觉三哥在酝酿着什么,好给这范某人一个好看。 家里的人都很忙,忙忙碌碌,就晃到了六月份。 六月的海宁进入了雨季。 海宁北边有一所学校,说有学生感染白喉。 这一天,吴二姐回来跟珍卿说,这类传染病,最容易在学校流行,染上了又受罪又花钱。 她说也顾不得年龄限制,给珍卿也补打了一针疫苗。 趁着打针的机会,吴二姐悄悄地问珍卿,她的连环画如今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已经发行了。 吴二姐出于尊重,一直按捺着好奇心,没跟珍卿探问这些事。 可这也过去两个月,设想之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珍卿悄悄跟吴二姐说,书局的人跟她说,载了她的连环画的儿童画报,才上市即被读者抢购一空,本来要寄给她的样书,也被一位客商抢着买走了。 古编辑告诉珍卿,书局已向印厂发单加印。 他承诺加印的画报出来,就立刻给珍卿补发样书,还请她这原作者雅正一番。 吴二姐迫不及待地问:“你的画,名称是什么?” 珍卿这才如实以告。 吴二姐听说叫葫芦七子,说等加印出来以后,她一定买来仔细拜读,弄得珍卿还有点害羞了。 吴二姐又问珍卿,这件事除她晓得,谢公馆里头,还有没有其他人晓得。 珍卿说没有,说到没有,她心里一个咯噔,这件事最该告诉三哥的。 可是三哥忙得飞起,常常要去江州和应天出差,回来以后总因这样那样的缘故,不能跟三哥在单独说话。 一来二去的,竟然一直没有告诉三哥。 珍卿打完白喉疫苗,没有明显的不舒服。第二天还是照常上学。 珍卿在埋头上学的时候,也感觉到,海宁的政治气氛浓厚起来。 有时候下学,在街上看到的景象,也跟去年不大一年了。 原在街上维持秩序的人,除了人种复杂的巡捕之外,还有穿着短衣布裤的工人从报上的讲述来看,这些人是保护工会、维持秩序的纠察队他们是武装起来的自治力量。 去年刚建立的应天政府,世人多是不知根底的,晓得的也只说是革命党建立的。 其实革命党的内部,也分成不同主张的党派,占主导地位的就是公民党,其次就是社会党。 这两个党派的纲领主义,及愈演愈烈的割裂趋势,还有平静之下的对峙形态,与珍卿后世的某两大党派,倒有相通之处。 珍卿看着那些纠察的工人,自发在街上维持秩序时,无论是那些红头阿三的态度,还是街头混子的眼神,都不是友善的。 有一回放学的路上,珍卿看到工会机构外面,一帮痞痞赖赖的瘪三,跟一帮工人厮打起来。 珍卿以前听李师父讲书,听过“逢七必变”这个说辞。 她实在没有想到,看到工人、流氓打架,正好过了一个礼拜,海宁又发生场大变故。 珍卿多少年后回想,都记得,那是个下着细雨的阴天。她在同学荀美兰的家里,一起排演诗朗诵节目。 国文老师施先生,让珍卿和另两位女生,一起参加海宁各高中的诗朗诵比赛。 裴俊瞩负责钢琴伴奏,珍卿和荀美兰,负责朗诵和吟唱。 她们在朗诵里加入吟唱,这个节奏和意境,设计得非常唯美,大家觉得排演好了,一定能够获奖,所以一有空,就满怀热情地练习。 荀美兰的母亲是教音乐的,也是培英的兼职教员,荀家离培英女中比较近,大家就干脆在她家排练。 荀太太一早交代老妈子,去买土鸡和里脊肉回来,今天要招待女孩子们在家吃饭。 到休息的时候,荀太太给她们送了茶果点心。 荀太太笑着跟她们说: “裴小姐和杜小姐,都是见多识广的,见过的好吃食,不晓得有多少,也来尝尝我们蓬门乡野的东西,看看风味如何。” 作为主人家的荀美兰,也热情地请大家试用。 珍卿要了大麦红枣茶,跟荀美兰说:“荷叶茶我在禹州也喝过,只是我本就体寒,大夫嘱我少用这茶。我倒最喜欢大麦茶。” 她这么一说,裴俊瞩也选了大麦茶。 荀太太看她们吃喝着,讲一点她冀州老家的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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