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乾清宫内 (第4/4页)
三位大臣互视一眼,李东阳率先起身,恭敬出言道:“陛下,刑部、三司,秉公持正,办事妥帖。寿宁侯、建昌伯得沐天恩,虽平日行事略有不到之处,但此番之事,也是有一份担当,未尝没有一颗赤子忠心。案子办的这般快,这般踏实,不负陛下所托,两位国舅也终不负陛下和皇后往日里拳拳爱护之心……” “李爱卿,坐下说话,私下里无需这般礼节!” 朱佑樘笑着压压手,示意李东阳再坐下之后,继续道:“你也无需给这两个混账粉饰,哪是略有不到,做错的事多着呢。朕这案头,隔不多时就能有他们一份弹劾。朕和皇后,可时常为他们二人头疼。 每想狠狠处罚,可念及先国丈早去,他二人少年失怙,心性大是未定。怕处罚的狠了,他们光觉着痛,体会不到处罚的真意。若是因此酿成性子上的错漏,倒反而不美。都是少年人过来的,谁还没有个性子叛逆的时候。 故此,多是以罚代教,循循善诱,总算朕和皇后,没有对不起先国丈的临终托付。此番倒也让朕看到了,这两个混账,终于长大了!” 朱佑樘侃侃而谈,一副痛心疾首又感性、欣慰的样子,殿内三位大臣心里一阵无语。 陛下这一番说,还真就前后解释的通了。完全展现了一位家长对于子弟的爱护,那些之前的包庇袒护、纵容,倒反而像是教人成长的手段。 这叫什么说法! 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刘健轻咳一声,向上抱拳道:“陛下,既然两位国舅幡然醒悟,未辜负陛下的教导终是成长。那此番的惩戒,倒也无足轻重了。陛下圣心决断,臣等当无疑义。” “那不行,惩还是要惩的,且还要按照朝廷法度来。” 朱佑樘摆手否决,正色着继续言道:“三位爱卿老成谋国,朝廷上下一应事务俱皆了然于胸。既然寿宁侯主动承担,案情清晰明了,一切遵照诰律判下就是。 既能予惩戒之要,又能安上下之心。当如何处置,此非三位先生所不能。即便是从严从重,想来此番他们也能明白惩戒的意义了。 谢爱卿,这满朝上下都知你为人秉节直谅,见事明敏,善持论。你更是状元出身,博古通今、博闻强记。对朝廷礼法、律令尽皆通??。你来说说,此案当如何判结?” “陛下,臣不敢僭越。” 谢迁的反应极快,很是认真的回奏道:“寿宁侯在堂上之言却是极对,《祖训》有言,皇亲国戚一应之违法事,除谋逆不赦外,余者外臣不得与涉,俱取自上裁!” 萧敬作为聪明人,此时突然笑着接茬:“三位阁老,由陛下圣裁自是正理。但君为臣纲,陛下垂询,作为臣子也该当秉持建言,细数关碍,以佐陛下思量、决断。三位阁老当权衡内外,以使朝堂上下尽皆同心。” 上首的朱佑樘此时笑了笑,看着箫敬与三位阁臣沟通,也不说话。 “箫公公此言有理!” 对于箫敬的问话,刘健只是淡然颔首。其后再未多言,俨然一副沉思样。 谢迁倒是突然反问道:“箫公公,你沟通内外,亲贵多有接触,更是管着御用监,承旨书画屡见不鲜。那你认为,该如何处置以权衡能外,上下同心?” “谢阁老,我只是个奴婢,即便掌着些许小事,但亦只是遵着陛下的旨意行事,作为咱这样的寺人,可不会有自个儿的想法呢……” “呵呵,箫公公这话说的……” 萧敬眼看谢迁有些起了情绪,他也不在意,依然笑着道:“往日里,因两位国舅之事,多有人言陛下宠信奸佞、闭塞言路,还说陛下以虫蠹乱于朝纲。三位阁老当知,陛下何其冤枉。也是陛下圣明大量,不因言施罪,甚至于还多有安抚。 陛下大是不在意的,一两人所言之小事也不至损及陛下圣明威严,但总因这些话说着毕竟不美。陛下可以不在意,但咱们做臣子可不能…… 过往的暂且不提,想此事若是陛下一言定判,估摸着不论轻重,说不得又是一些闲言碎语的……古语有云,君忧臣劳,君辱臣死……” “箫秉笔,汝之言过矣……”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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