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说事 (第1/3页)
东暖阁。 张皇后迎上前,一把搂住了朱厚照,引着朱厚照便来到了桌前,嘘寒问暖道:“照儿来了?冷不冷?饿了吧,今日学的这般晚吗?” 朱厚照亦不挣脱,靠近着上前给皇帝、皇后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杨中允那里出了些岔子,儿臣耽搁了些时辰!” “臣参见太子殿下!” 在皇帝面前,张鹤龄跟着规规矩矩的给朱厚照行了个礼。 朱厚照也不拿大,有些欢喜道:“舅舅也在呢,这几日本来准备出宫去看看舅舅,可学士们那里给安排的学业太多了。唉!” 张皇后也不管什么学士,杨中允李中允的,只笑着嘘寒问暖。 她不在意,但朱佑樘却是听在耳中,问道:“太子,你说杨中允出了岔子?” 闻言,朱厚照解释道:“回禀父皇,儿臣也不知是不是岔子,不过吴先生和李先生说的是岔子,后来训斥了杨中允,当着儿臣的面,他们是这么说的。” 朱佑樘眉头微蹙,问道:“怎么回事?” 朱厚照感觉父皇有些严肃了,他也不由正色回道:“是今日晌午之后的事,儿臣本在习武射箭,杨中允便跟在儿臣身边。儿臣有些累了时,趁着还未到讲课,便和杨中允聊了几句。其间,说起了舅舅上次和儿臣说的一些话。杨中允也和儿臣说了几句。 后来,也不知怎么,吴先生、李先生便知道了,来了后训斥了杨中允一顿。说是杨中允不得和儿臣说多余的话。杨中允大致是解释了几句,不过,看先生们是更生气,还说要奏请父皇加以惩戒。” “不得说话?” 张皇后本不太在意的,但她更奇怪啊,不由问道。 张鹤龄倒是大致明白,太子有詹事府,其下设左右春坊,其中中允是负责记载太子日常起居的官,按理是没有资格独自给太子授课讲学的。但不能说话…… 念及此,张鹤龄不由问道:“太子,吴先生是吴宽?李先生是李昱?杨中允是杨廷和吗?” “啊?舅舅也知道?却是舅舅所说的三位!” 朱佑樘也是笑了笑,看向张鹤龄道:“长孺也认识太子东宫里的学官?” 张鹤龄回道:“陛下知道臣的,臣以前可不关心这个,那些文人们,即便臣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臣啊。便是名字,也只是偶尔听及。这不是最近的事儿吗,那两位先生处,多少有些挂碍。至于杨廷和,臣倒是多听过几声。说是有几分说文讲史之能,是李大学士的弟子,今岁的顺天府乡试的主考官,没成想已是太子的春坊官了。” “说文讲史!?” 朱厚照闻言,不由的点点头道:“舅舅这一说倒是对头了,今日午后闲谈之时,我把舅舅说的事捡着问了几句。杨中允便是跟我说了几段。” “这份评价倒也不虚!” 朱佑樘也是笑着点头,道:“杨廷和之前是翰林官,当过朕的经筵讲官,今岁的乡试之后,朕便安排他去了太子春坊,亦是看中他的学识。只是……”m.zwWX.ORg 朱佑樘不说了,但张鹤龄大致明白了,一个陛下认可有些学识之人,进了东宫和太子说了几句话,讲了几句史,然后被训斥了。按着太子说的,没准回头还要来告状。 说严谨也可,但这份严谨到底是对是错,不好说。 呵呵,又哪有对错,倒是自己想差了! 张鹤龄心里暗自笑了笑。 “太子,坐吧。长孺,也莫要拘礼。自家人再拘束,便无趣了。皇后,今日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啊?” 问明了情况,朱佑樘未再多言,喊着太子和张鹤龄入座,皇帝一家三口及张鹤龄,几人正式用起了晚膳。 张皇后忙笑着介绍起来,这些都是她亲自准备的,虽不是个个亲手,但一道道菜,都是仔细盯着的。陛下节俭,并不喜欢那些精细贵重的吃食,但太寒酸的肯定也是不行。 因而,张皇后投其所好,总能琢磨些花样。 张皇后给皇帝介绍菜品,两人互动之时,张鹤龄往朱厚照那边靠了些,低声问道:“太子最近学业很累?那位吴先生管的更紧了?” 朱厚照轻叹了一声,小小的人儿倒显得有几分沧桑,不由让人好笑。 只听他低声道:“累倒是不至于,但总是那般连轴转着学,甚至连出个东宫在皇宫里转转都是人盯着,委实不舒坦。” 张鹤龄笑道:“那改日有暇,由臣来请示陛下,带太子出宫在京城走走。就去臣的东城,等臣再拾掇几日。” 朱厚照脸上顿时泛出喜色,又有些怀疑,低声道:“舅舅可别骗我,那一日你说的要向父皇给我解释的,后来都没有,还是我自己在父皇那里说话过的关!” 张鹤龄笑道:“那你说的话也是臣告诉你的吧?不也算臣教你的解释,陛下那里是不是没说什么了?” 朱厚照一想也是,那一日和张鹤龄的谈话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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