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可算罪? (第1/3页)
“好了,诸般弹劾之事,着三司、锦衣卫、东厂查实,今日的朝会……” “陛下!臣有本奏!” 奉天殿上,便在朱佑樘要宣布结束早朝之时,一声突兀的奏秉打断了他的话,朱佑樘心中恼火,臣子竟然敢打断他的话。 他眼神不由深沉下来,看向了发出声音之处。 在文官朝班很靠后的位置上,一名青袍官员气势昂然的走了出来。 接着,沉稳的踱步行至御前。 “启禀陛下,臣户部主事李梦阳有本奏……” 稍顷,朱佑樘低头看着内侍接来的奏折,耳朵里听着殿中之人那抑扬顿挫、如歌如泣的言词,他脸上的轻松已全然消失不见,心中一阵阵的烦闷和阴沉涌了出来! 李梦阳,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都要指点江山了。几年前的那一次,是朕少了些坚决,开了个坏头啊! 朱佑樘心中越发不自在! 如今,这比之几年前的那一份,这本奏折更为系统,文藻也更为出众,朱佑樘甚至能想到,此时在御阶之下,群臣之中,少不了有人心中暗自喝彩。 可他朱佑樘可毫无心情去面对这些华丽的文辞。 什么叫五病,什么叫四缺,什么叫三害,什么叫三渐?合着朕这个皇帝一无是处,国家在朕的治理下满布疮痍?且佞幸、奸宦充斥朝堂,再不除便将要社稷颠覆了? 若说之前的奏议、弹劾,多少有些对事不对人,还勉强可以说是出自公心的话。那么李梦阳这封奏折便是主要对着人来的。 对着皇帝,对着亲近皇帝的大臣,对着所谓三害,一李,二张。 这奏折不但用词激烈,文藻华丽,而且极为阴险,极为系统且有逻辑的圈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事实”。 特别是针对张鹤龄的指控,是国家不对,皇帝不好,纵容出一个祸国殃民的奸贼,若是不惩处,必然影响国家,影响皇帝。甚至还有宫里宫女、女官的事,岂不是淫乱后宫,淫乱到他这个皇帝头上…… “……臣恳请陛下慎重以待,切不可轻忽,臣一片肝胆忠心,只望我大明政治清明,选贤能,罢佞臣、奸宦,以安社稷黎民……” 李梦阳的奏词终于结束,朱佑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未几,朱佑樘撇过头,朝众臣问道:“李梦阳的奏疏……朕已经看过了。各位大臣亦是听了,这奏疏很好……不知诸位怎么想。谁来先说说?” 刘健举步而出,沉声道:“启奏陛下,户部主事李梦阳的奏折上所言极为中肯迫切,所言之事无不切中要害之处。臣认为,陛下应该重视其所奏议之事,逐一消除弊政。奏疏中所涉不法之人,当严查,若事实如此,当严惩,以儆效尤,不可姑息。我大明清弊之事,当从今日始。” 刘健一语落,谢迁跟着上前躬身附和道:“陛下,刘学士所言极是。陛下当以此为契机,下定决心,根除弊政。且除弊政,臣患为当务之急。臣等当全力协助陛下,惩办朝中不法之徒。陛下清弊除恶,还大明朝野清明之风气,乃对社稷之功,福泽天下臣民。” “两位阁老所言甚是,臣等附议。” “臣附议!” “臣等附议!” 内阁先行,六部随后,接着御史、百官一片附议之声。 此不为裹挟?此不为逼迫?看来张鹤龄说的,不只是搅扰视听之言啊。 朱佑樘面色不动,但心中已是极为警惕,他淡然的看向刘健问道:“你们要朕怎么做呢?” 此言有些诛心啊,李东阳心中暗叹,可他知道,无论诛心与否,该说的还是会说的。 只听,刘健已是沉声启奏:“陛下,若是准奏李梦阳之议,当先严查、严惩奏议所涉之人。且内侍李广,寿宁伯张鹤龄等人却有不法事,往日亦多有案记。若言此等事或已具结,但…” 朱佑樘点点头,摆手打断道:“既是众臣皆如此看法。王岳,传李广入殿,再把范亨叫来,今日朕便当朝查一查,惩一惩!” “传内官监太监李广入殿觐见……” 未几,随着王岳一声宣号,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大殿门口,只见一身蟒袍的李广走了进来。 官员们面带莫名笑容看看张鹤龄,又看看进来的这一位,他们心中畅快的同时,却也暗有不爽。 嘿,蟒袍玉带,全穿在不像人的人身上了! “奴婢叩见皇爷!” 朱佑樘看着谨小慎微,难掩慌张的李广,他不由皱眉,道:“李广,你可知今日宣你上殿是因为何事?” “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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