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该不该收? (第1/3页)
奉天门前。 朱佑樘用近乎盖棺定论的语气叙说了一番,至少,张鹤龄做事,从表面上是挑不出多少理。 你即便说他敲诈勒索商家,但也未成事实不是?反正他暂时撤了兵丁巡查,也算是妥协了一场,后事如何,你们再对就是。 他一句之后,已是准备终止话题退朝, 可谢迁不答应,敲诈勒索的理还没掰扯清楚呢,不能混淆过去。 收商家银子是小事,张鹤龄能不能从商家手中收到也不是大事,但拜会他的同僚所言很对,还有那日张鹤龄在御前给兵马司要权时的保证,他可都记着呢。 纵使不能现在立刻让张鹤龄去职,也必须让他不能完成保证,迟早可以有反攻倒算的时候,这才是正理。 外戚何以为官,非科举正途,何敢立于朝堂发声言事,此风不可长! 他认为这才是他今日出头的重要原因,至于说是被张鹤龄怼过几回,看其不爽?我堂堂内阁阁臣授太子少保衔,领兵部尚书的大学士,会如此肤浅!? 谢迁不屑于那些看他意味莫名的眼神,冷眼看着张鹤龄,道:“寿宁伯,你既已保证,今日不再有兵丁袭扰之事,本官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可你所行勒索之事,今日你也必须也要说一说,是做还是不做?当着陛下和百官之前,还请寿宁伯慎重,切莫虚言欺君!” 张鹤龄淡笑之后,叹道:“谢学士啊,你为何总要把本伯所为的正事,换个概念来解读呢?明明是维护治安、巡查缉盗的事,你说成是袭扰,明明是正常纳银的事,你却偏说成是勒索,非要如此诋毁朝臣吗? 难道你堂堂内阁阁臣,也如无知妇孺一般,不懂?或者,你明明懂,却偏偏装作不懂?” 几句言语,并不能影响谢迁的心态,他只是冷冷看着张鹤龄,仿佛是告诉他,不论名目,事实就是事实,就要你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咳咳!” 场面一时冷场,这样一个要人说,一个似乎不屑说,针锋相对的样子,把陛下和百官都撂在这儿了,这不是事啊。 李东阳轻咳一声看向了刘健,见微微颔首,他站了出来,道:“谢学士,寿宁伯,二位切莫动怒,伤了同僚的和气,皆是朝廷肱骨,有事说事,说清了便是!” 谢迁有些不满,他不是不满李东阳出来,而是不满李东阳对张鹤龄的态度,甚叫皆是朝廷肱骨,他张鹤龄何德何能可与我并肩?他一个靠宠眷为官的外戚佞臣,也配? 李东阳暗自摇头,好高的意志啊,他也无奈,他无法去改变别人。 他只能看向张鹤龄! 张鹤龄笑了笑,缓缓摇了摇头,道:“李学士,张某今日给您面子,便明确回答一句,事儿必须做。其实,依张某的脾气,真的不想解释,陛下是圣君、明君,心存万民,只一眼便看明白张某行事的原因。只要陛下能明白,朝廷和百姓能受益,别人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若是连这些都看不明白,他不配为臣,作为辅佐陛下的内阁辅臣,若是也看不明白,那更是不配了,我也不屑于回答他。” “咳咳!” 朱佑樘轻咳了一声,道:“寿宁伯,别把你那匪气带到朝堂之上,有事说事。” 被张鹤龄奉承了一下,他心里挺舒服,但张鹤龄如此和大臣们针锋相对,可不好呢。 再者,你奉承朕一眼便看明白了,朕自然明白,大臣们也明白,你就是用兵钳制商家,逼他们交银子嘛,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但你既说了必须做,总要有必做的理由吧,否则,朕可不好给你定这个调。 “臣万死,请陛下恕罪,臣确实有些意气了!” 张鹤龄诚惶诚恐的向陛下请罪之后,这才侧过神,面向了朝臣这边,道:“既是陛下谕旨,臣今日便解释一遍,日后莫再用这类官员本职之事来耽误陛下和百官的时辰了。实在不是为臣之道。!” 闻言,刘健也站了出来,一下子,三名内阁阁臣同时出班,这阵仗,可不小了,与己无关的大臣此时也不由多了几分兴趣。 刘健下场,也似乎是宣示着,若是张鹤龄的解释不通,今日必须要有个了断。 张鹤龄不在意,缓缓道:“东城多大,各位应是知道的。本伯首先问各位,东城兵马司兵丁定员600余,可600余人,要做多少事呢?火禁消防、治安巡逻、维护市易、巡夜、协守东直、朝阳二门,这还不包括时不时的察捕稽盗,只这600余人,即便是一天十二时辰全不休息,我们能忙的过来吗?” 闻言,谢迁脱口问道:“你那数千的帮闲、辅丁呢?你莫不是要把这些人隐瞒下来?” 一问之后,谢迁觉得不对,这是递话了? 他就待把话转过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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