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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进房前会遇到这群人。孙临安双手搁在轮圈上,抬眼看向和他年纪相当的少年少女。 为首的是傢伙是约瑟夫,标志的黑发黑眼,古铜肤色,以及身材精实都是出于他本人相当自豪的——狂野奔放的拉丁美洲血统,不过对孙临安而言,他就像一头正在生闷气的美洲豹。 约瑟夫两手叉着口袋,笑得一口白牙,「瞧瞧,这谁啊,原来是下半身残废的小红帽自杀回来了。」 此话一出,约瑟夫身旁的男女都在窃笑。小红帽是他们给孙临安取的外号一—孙临安那头红发总是给他带来异教徒、背叛或蛊惑者等不少歧视。 「我是回来了,但都多久啦,你那口牙为什么还是不好好刷呢。」孙临安皱了皱鼻子,咕噥:「好臭。」 约瑟夫如烈火的性子向来激不起,更何况那还是他的罩门——不存在口臭或蛀牙,约瑟夫的偏执老妈从小对他的挑剔造就了一口好牙,却也激发出这傢伙对「刷牙」的厌恶——因此,约瑟夫很轻易地就被孙临安的三言两语撩拨得咬牙切齿:「你他妈……」 倚在约瑟夫身旁的日本女孩不以为意地笑出声,轻拍他的手臂安抚,转而温柔地朝孙临安开口:「让我们来猜猜,你这次是怎么死的?」她环视身旁的朋友们,偏头想了一会:「我猜是跳楼。你们呢?」 「来点新鲜的死法好吗?当然是喝农药囉。」 「喝农药没办法瞬间跳脱啦,所以我猜上吊!」 「七七猜的跳楼太老套了啦……我觉得是卧轨吧。」 七七是日本女孩的暱称,本名佐仓奈奈,喜欢指甲彩绘,然后她单恋约瑟夫是人尽皆知的事。孙临安对她的瞭解只有那么多。 佐仓奈奈捂嘴笑了笑,淡粉的手指甲如花瓣,让孙临安联想到已经灭绝的樱花。「约瑟夫呢?」她轻柔地问起身旁的约瑟夫。「你猜我们的小红帽是怎么死的?」 约瑟夫覷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孙临安脸上几秒,最后囔囔出一句:「谁知道。」他的语气像是掺了火药般暴躁:「反正何必为了那群白老鼠……」 「对嘛,而且听说小红帽还担心真相会伤害到他们,因此特地编了一套真人真事改编的故事……」佐仓奈奈轻快地接上约瑟夫的话语,笑笑说:「我记得,是多重宇宙对吗?」 孙临安眨眨眼,语气捎上惊喜:「太好了,奶奶您还是宝刀未老,记忆力一样好呢。」 结果他刚说完,就先惹火了喜欢佐仓奈奈的大块头——砰地一声,轮椅突然被大块头粗暴一踹,孙临安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 「你这傢伙——」孙临安也不是完全不发火的好脾气,尤其旁人的笑声无疑是引燃的火苗。他勉强以掌撑起身,咬牙就想还脚。 「——金子。」 约瑟夫忽地出声。他唤的人是大块头。「给我道歉。」 大块头愣了下,正想訕笑开口时,约瑟夫的拳头却猛地袭来,狠狠朝他的腹部揍上一拳,力道大得让魁梧的傢伙瞬间双手捂起腹部,跪地哀嚎。 身旁顿时没了笑声,噤若寒蝉。 约瑟夫没事般地收回手,笑容灿烂。「道歉的真有诚意。」 孙临安半撑着身,愣了好一会儿后,不禁打破旁人的沉默,噗哧地笑出声。而约瑟夫转头瞪着他,一副恨得牙痒痒的。 孙临安还在笑,一边夸起人来:「好厉害的猎人啊。」 孙临安和约瑟夫从小就认识了。当年七岁的约瑟夫性子太过顽劣,而他老爸觉得寧静的乡村生活兴许能陶冶性灵,于是约瑟夫便被送去郊区外的姑妈家,开始展开两个多月的大自然薰陶之旅。 但七十多岁的寡言姑妈,以及一个七岁的叛逆都市小子自然无法做出有效交流,外加乡村里头转来转去也没几户人家……因此约瑟夫间来无事时都在餵草给莉亚姑妈养的那隻小绵羊,偶尔和牠抱怨老爸的蠢事、埋怨老妈的古怪洁癖,嚼着草的绵羊会适时地咩咩叫,好像也和他同仇敌愾。 直到渡过无聊的一个礼拜后,有户出远门的人家回来了,是感情融洽的一家四口,里头有个和他年纪相当的男孩。 那时莉亚姑妈在花圃里替玫瑰剪枝,绵羊在旁埋头嚼草,坐在窗边的约瑟夫百般聊赖地翻阅从家中带来的漫画,却突然听到充满朝气的呼喊传来:「莉亚奶奶!」 明明叫的不是他,约瑟夫仍不禁抬头望向窗外。 是那个男孩。他的颈上掛着一台相机,从不远的地方匆匆跑来,然后草帽飞起,一把扑进莉亚姑妈的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 男孩肤色白皙如牛奶,发色却像他老爸睡前都会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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