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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没再做,因为第二天都要上学、工作,不敢放肆。裴闵倒是很能忍,已经勃起,只是抱着女儿轻柔缠绵地接了一阵子吻。 其实车里那一场就是这学期最后一次了,接下来一个半月裴芙在准备大大小小的周考月考、期末考模拟考,实在是分身乏术,在学校里苦命念书。 随着气温的降低,好像恋爱脑也逐渐降温,宁为青在升学面前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感情,对待她的态度正常多了。两个人埋在卷子的海里,沉默地对抗着压力。 宁为青不像裴芙以前在补习班认识的另外一个学神,成绩很好但是漫不经心(或许在人后偷偷下了苦功);宁为青是表里如一的认真,他的分数是靠十成十的努力搏出来的,所以令人敬佩。裴芙学的就是他这一点。她已经不再对超过宁为青这件事抱有执念,不过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好冷。呵气成雾的十二月,南方城市的湿冷让她无法握笔写字,几乎快要生出冻疮,全靠宁为青的暖宝宝支撑着。她总是分出来一块给他用,于是两个人手心里烫得发潮,仍然奋笔疾书,笔不敢停。 只有周末她才敢向老师要手机,顶着寒风缩在顶楼天台的墙角给爸爸打电话。 那你回来休息休息,好不好?裴闵有点心疼,劝她,我弄糖醋排骨给你吃,家里给你垫了厚被子。 不行。裴芙冷得蹲了下来,牙关打颤:我不回来,名次退了,我怕我再分心。 裴闵也没有办法再溺爱下去,只是心里隐隐约约感觉不安。 果然,到了期末的时候裴芙受寒,发了高烧一病不起,只能请假送去打吊针。裴闵在校门口接下烧得迷迷糊糊的女儿,搂到车里往医院开,马不停蹄地挂号问诊,大冬天急出一身薄汗。 他陪着她坐在输液室里,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盖着她的膝盖和手,软软的羊绒带着他的体温,裹住裴芙。 手摸她的额头和眼皮,惊人的滚烫。 裴芙本来坐着睡了过去,因为他的触碰又醒来了,眨了几下眼睛,居然还在用手去掏校服口袋里的知识点册子。 裴闵忍不住把她的手扣住:别读了,好好休息,好了再看你现在读得进去什么东西?不如睡一觉。 裴芙脑子一团浆糊的,给他哄得动摇了,眼睛皮子慢慢地又盖上了。裴闵坐在她边上,凉凉的手指压着她烧得滚烫的眼睛,又给她压了一块凉帕子。 靠着我睡吧,我给你看吊瓶里的水。 再过几天就是省模联考,不知道要怎么办,来不来得及退烧、会不会影响考试? 裴芙在上了中学以后就很少生病,上一次烧得这么恐怖好像还是奶奶过世的时候。裴闵小心翼翼地任她靠着,动也不敢动。 他也累也困,年末了公司里的事情多,但是裴芙他不能不管。他一边胳膊空着,用手机和平板继续看文件报表,还得时时刻刻注意脑袋顶上的吊瓶,滴完了要摁铃。没过多久自己也呵欠连天,却不敢睡。 医院里的味道真是讨厌。他鼻腔里都是混乱的气息,消毒水为基调,混合药物、潮湿阴冷的藓类植物的气味。让人不安、焦躁、浑身发冷。 这是省里最好的医院,他爸以前在这里做过一次结石手术。他思绪飘远了,想起自己如何把爸妈送走。无论什么年纪,医院都是他最不想来的地方。 家人就是这样子,要一起面临很多苦痛。外人和朋友分享的可能是你的健康和快乐,但是那些不幸与伤病,甚至是脾气里最坏的一面,都是要留给家里人来一起分担。 冷死了。只有裴芙是烫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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