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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啊……除非伴侣死了,是不会找别的狼的……” “我知道,”张哲瀚茫然地伸手想抱住他,想了想又垂下了手臂,他茫然地感受着龚俊的体温。温度在他颈窝里升高,张哲瀚感觉肩膀都要被捂出汗液,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想确认龚俊这时候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你……” “所以,你怎么能怀疑我和别人在一起呢?”龚俊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张哲瀚无言以对,他沉默地后退一步,躲避了龚俊的肢体接触和看向他的目光。 “母狼的公狼要是受了重伤,没有能力配得上母狼了,是可以被开除丈夫的资格的。”龚俊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大夏天,张哲瀚却感觉冷得像雪花降落到地面,“张哲瀚,你看,你把我开除了。” “我没有!”张哲瀚否认,他终于主动往前走了一步,拽住了龚俊的衣角,“我没有。” “……你有,你不肯见我,也不肯找我,也不肯要我。”龚俊推开了他,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松手,“你把我送走了,你把我送给别人了。” “那不是送给别人……”张哲瀚只顾着摇头,“龚俊,你听我说,我没有不见你,我没有不找你,我也没有把你送给别人,那是……” 那是什么?张哲瀚从把他送走开始就后悔了,彻夜难眠地作噩梦,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件事。 “你知道那个实验在干什么吗?”龚俊笑了,“哦,他们找了一群女人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排排站。” 张哲瀚瞳孔颤了颤,之前不知道,可是接龚俊回来那天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猜猜,那种气味,那种情形,我会做什么?” “你!”张哲瀚心尖一颤,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掐住了龚俊的脖子。 “我拿脑袋往墙上磕,磕的满鼻子里除了血腥味什么都没有,后来啊,我有次挣扎不小心撞到后脑勺了,等我醒来之后,有几个星期什么都闻不到。”龚俊眯起眼睛笑了,“你以为我做了什么?诶呀,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嘛。” “现在呢?”张哲瀚声音发颤,“还闻不到嘛?” “对于以前来说确实闻不到,”龚俊无所谓地笑了笑,“但是对于人类来说,指标是正常的,我出来前一天做过身体评定。” 龚俊没有再说话,他刚刚趴在张哲瀚肩膀上,才闻到曾经轻而易举就能嗅到的,张哲瀚身上独有的味道,那股吸引着他接近,拥抱的气味。他在这一刻才终于承认,自己的嗅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早就过了最绝望的时候,那时候他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都这样了,张哲瀚怎么还不来接自己呢? 闻不到味道的日子里,他总是在不停地回忆和张哲瀚初遇时候所闻到的气味。龚俊像被泡泡糖缠住翅膀的蝴蝶,一开始还可以和温热湿润的糖斗争着挥动翅膀挣扎,到最后泡泡糖变硬了,他的翅膀最终被折断——回忆了太多次的事情反而会变得模糊,他记不起张哲瀚的味道了。 真的到了什么味道都想不起来的那天,龚俊反而很淡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早已因为一天比一天记忆模糊痛苦了无数次,最后完全回忆不起来,脑内只剩下一点残留的,他留下的印记,反而不那么痛苦了。 “你看,你现在还要说你喜欢我吗?”龚俊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手心,无力地垂下眼睛,“还要说你爱我吗?” 张哲瀚没说话,龚俊感觉自己鼻梁被轻轻捏住,张哲瀚用指腹轻轻地揉着他的鼻梁。“我不说了,”张哲瀚竭力让自己冷静,“我不说我爱你了,我没有……”张哲瀚想说自己没有资格说了,却不想说出口,几番欲言又止,却被龚俊打断。 “我疼……”龚俊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万念俱灰,只想拉扯大两个侄儿然后找个地方一死了之。然后张哲瀚出现了,他身上的气味张牙舞爪地勾着龚俊的嗅觉,让他慢慢靠近过去,贴在张哲瀚的颈窝,那股气味像是希望一样,是暖烘烘的,是跳动鲜活的。 他以为再也闻不见了。 早上门外来了一个卖煎饼果子的,龚俊随手摸了两鸡蛋抱着鸡蛋排队。到他了,他把两个鸡蛋递过去要老板给他加饼里。 “哟,小伙子,还挺会给家里省钱?”老板边说边利落地摊煎饼,“不容易,现在的小男孩,花钱都不眨眼的。” 龚俊对这种场面还是应付不来,人家热情地和他扯东扯西,他只能嗯对好啊地应和。倒不是说讨厌社交,主要是这些话都像是满的,老板好像也不太在意他能不能接上话,自顾自地上下嘴皮一碰一碰的,让人不知道接什么好。 好不容易挨到煎饼做完,龚俊抱着煎饼啃了两口,觉得有点噎,应该买杯豆浆的。他折回去要豆浆,就看见张哲瀚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哲瀚抱着个小碗出来了。龚俊偏过头看着他,等他抬头的时候突然没忍住打了个嗝。 张哲瀚:…… 龚俊:…… “你要不要,喝点?”张哲瀚慢慢朝他走过来,把手里的碗送到龚俊唇边,“牛奶泡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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