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一封急信 (第1/2页)
渐入深秋的阴雨之夜,霜寒刺骨令人免不得时常动上一动或拉紧衣服。 由于时间约莫已经过了丑时,仁心医馆里的轻伤人员以及门外的不少家属都渐渐散去。 深夜的大雅集,在没了四处走动的贩夫走卒和鳞次栉比的行商摊位后显得空旷冷清。此时仁心医馆门口在散去大部分人后也显得格外幽静凋敝。 穿着富贵体面的中年夫妇互相搀扶着回了马车,大抵是悲伤过度后又在夜风中站到半夜,身子有些支撑不住了。 尽管仁心医馆里少了很多病人,但为了重伤病人能够好好休息,医馆里的大夫并没有让门外的病者家属进到医馆里面,反是劝说这些家属到第二日再来。 经历了流血死斗的许为打了个呵欠靠坐在了门口的柱子旁。 或许是因为怕冷的原因,猎犬青青也蜷缩着躺在了许为的腿边上。 许为的意识渐渐模糊,他今日的所见所闻糅杂着混乱往事,一股脑冲向依旧紧绷着的心弦,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不可能真的不需要睡觉,席卷了全身的困意让疲惫的许为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过就在许为经历一系列光怪陆离即将坠入困倦的深潭时,一阵不算太响的欢呼声让他转瞬间又清醒了过来。 许为拍了拍自己的脸将依旧沉沉睡着的青青放到一边,自己站起身轻轻推开医馆的门朝里面望去。 只见仁心医馆的几个大夫正站在一间古朴病房门口低声探讨,尽管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许为却不难发现他们脸上的惊奇与兴高采烈。 许为压着步子靠近那间病房,他仰起脖子看到房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个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对着手上的一张药方子眉头紧锁,似怎么也不理解方子上那几味奇怪和罕见的药物为何能够让床上的青年镖师起死回生。 但两位花甲老者并不敢去打扰开出这张方子的女大夫,因为后者此时正一脸冷漠地在帮青年镖师涂抹奇怪的药膏。 等到一切诊治都完成,保证那位被一掌打下琉璃台的云威镖局镖师能够暂时活命后,就连被一众大夫恭恭敬敬称为“神医”的袁秋宁都用力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病人家属不让进来的,快出去!”一个青年大夫拉着许为的胳膊道,“别在这打扰神医救命。” “住手,他是来找我的。”本来就已经对两个老大夫的询问感到疲倦的袁秋宁见许为来了,连忙拿起药袋子朝着许为走来,边走还不忘叫上呆立在旁边眼眶湿润的花魁一起。 袁秋宁刚走到许为面前就轻舒了一口气将许为环腰抱住,就像条温柔松软的白纱般将许为的半身轻轻包裹。 袁秋宁那张在医馆里不近人情的脸,此时正用力摩挲着许为的下巴和脖颈,嘴里还不好意思地说着,“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我,在外面等很久了吧,我应该手脚再麻利点的,那个男人伤得实在太重了……” “我便是再外面站一天一夜,肯定也没有你辛苦啊。”许为望着神色憔悴的袁秋宁哭笑不得道,双臂也温柔地环住了位袁秋宁纤弱的肩膀。 “我没事。”袁秋宁抬起头对许为微微一笑,随后回望着站在旁边不知所措的花魁道,“钰儿妹妹,方公子的命我已然保住了,可他背脊和腿部几乎全废,如若还希望他能够站得起来,就只能麻烦你先配合我们了。” 名为钰儿的吟珑勾栏花魁此时同样神色憔悴,她的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泥污,一双清爽干净却不失娇媚的眼睛已然被泪水浇肿,无比惹人怜惜。 不过此刻花魁的身姿依然保持的端庄曼妙没有丝毫松懈之意,看起来也是位心思强韧的姑娘。 花魁听到袁秋宁的话后没有多言,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跟在许为和袁秋宁后面快步离开了仁心医馆。 在出门的时候花魁还见到了刚刚得知儿子醒来消息——缓缓从马车里走下来的青年镖师的父母,她对着那对富贵夫妻轻轻施了一礼,后者神色勉强地对她点头回礼。 “今日在那七彩琉璃展台之上,姑娘虽然只是为了配合王留兜售那《梵本三昧经》,可是当那些强盗出来的时候,我看姑娘竟能冷静指挥云威镖局的镖师,且当那个壮硕的面具人想要伤你时,另一个面具人还拦住了他,我想知道其中缘由。”许为对花魁拱了拱手道:“还望姑娘能够将所知一切都实话告知。” “这便是我们的条件。”袁秋宁在旁边说道,“只要钰儿妹妹你可以将一切实话全盘托出,我定会用上最好的药保住那方公子的脊柱和双腿,不然即便活下来,肯定也是半身不遂,我想你应该不愿意看到这般场景吧。” “你真的能保住夏郎的双腿?”花魁沈钰儿恳切地望向袁秋宁,光是从她那眼神中就能够看出,此刻应该再没有其他事情比治好那名叫方见夏的青年镖师更重要的了。 “你也听到那些老大夫叫我什么了?且不说是否还能舞刀弄枪,我保证能让他重新站起来自己走动。”袁秋宁言语平静,似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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