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2页)
乐于曼以为这就是她们之间争锋相对的终点了,在健身房的那个下午,看上去是一种「终于敞开心房」后的快乐结局。天晓得她是从哪里得到这种过度的正向思考。 不到几天后,她发现丹野蕾再次开始了在各种场合躲着她的相处模式。起初她以为这是个错觉,然后她让carol去提供那女人一些很棒的下午茶邀约。 而结果,以carol的话来说就是—— 丹野蕾完全地在社群上封锁了你。 ouch. 这件事刺痛着她的心脏,儘管乐于曼更倾向于抓住一些错误的事实,在关于丹野蕾的事儿上,她已经学到必须适时地听从她经纪人的话。因为那大部分都是清晰的实话。 「记好你的台词。」 在真正开拍后没多久,这是乐于曼一阵子以来难得重新跟这位阴晴不定的红发影后说上话的一次。 之后,丹野蕾便字面意义上地重击了她的鼻子。这让乐于曼是有点欣慰的,她试着去想,至少这意味着她们并非全然的陌生人——丹野蕾对她怀着某种没有先说出口的信心。 而且的确,她还是挨得了一些小痛的。 「她恨你。」 中场休息,在乐于曼溜出去抽完一支菸后,她的冷面经纪人凑过来说道。 「我知道。」 耸耸肩,乐于曼将手里捲着的剧本夹在上臂与身侧之间,很快地把一头柔软的金发重新扎成高马尾。然后露出一个适合凌晨的灿烂笑容道:「她是一个好演员,肯定是为了更好地入戏吧。」 carol毫不客气地在她面前翻了圈白眼。 「我会为你祈祷她别在卢导家的晚餐上把你撕成两半的。」 「什——什么晚餐?」 「姑且说是你们第二次的官方约会。」 然后,嗯。 其实乐于曼一点也不介意这件事。真的,她不介意丹野蕾在两人的打斗戏上展现了太过高度的热情,这让她意会到carol的警告可能真有跡可循。但即使如此,她享受着丹野蕾用那兇狠的眼神将她拉进一次又一次的缠斗中。 直到这一次,算是情节扭转。她必须以一种不公平的方式击垮丹野蕾的角色,以达到一些剧情发展的需求。很久以前她便读过这段剧本,但实际下手又是另一件事。 这是她们今天的最后一场拍摄。照理来说,剧组里上下都为着提早下班和稍晚的晚宴瀰漫着雀跃的气氛,在乐于曼和丹野蕾两位女主角身上却又是另一回事。 『抱歉,亲爱的。』 她自暗处迅速窜出,在丹野蕾的角色反应过来前紧紧钳制女人的双手,让自己的音色听着是丧心病狂又兴奋的。 然后乐于曼朝她的颈子打了设定为昏迷药剂的道具针,她感觉丹野蕾的肌肉在她的怀里放松下来,照着剧本软跌在她的怀里。 乐于曼紧搂住了红发女人,露出一抹平静的微笑,眼神看上去又是那么地复杂。不必入戏她都讨厌这段,讨厌必须伤害这个女人的任何原因。 在喊卡的瞬间——天知道那有多尷尬,丹野蕾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又挣脱了她刚松开的双臂,轻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场地。 「你觉得她晚上真的会过来吗?」 carol靠过来接她的时候,乐于曼喃喃着问道。她看见不远处的红发影后正在跟经纪人争辩着什么,虽然他俩总是那个样子,但乐于曼还是很羡慕那高挑的男人能跟丹野蕾如此亲近。 「她必须来。」 只是用拳头轻轻打了下她家金发演员的手臂,carol提醒着乐于曼回到还有其他人存在的现实,赶紧准备好应对即将到来的另一场大型社交场合。 * 「我真的搞不懂千禧世代的年轻人们。」 卢导说着这句话时,他的太太正好又端上来一篮新烤好的奶油麵包,香气在餐桌上四溢。他端起红酒杯,还在起劲地向眾人谈论一些想法。 「老是把『这个人是我的灵魂伴侣』掛在嘴边,即使他们并不是真的拥有标记或什么的。要知道,在我年轻时,说了这句话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 「真的该来个人教这些孩子怎么好好运用适合的形容。」 年轻一些的金牌编剧笑了笑附和。乐于曼在餐桌的另一侧,百无聊赖地切着一块烤牛排,她想起了这男人曾经在丹野蕾的父亲底下工作,只不过他们俩在片场里看上去又不是那么熟。 她试探性地看向餐桌另一头的红发女人,想要在那冷淡而礼貌的微笑中寻找一丝关于这个话题的反应。但丹野蕾的心神似乎根本不在这里,更别说正经地去试想卢导那个年代的「灵魂伴侣」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似乎注意到了锁在身上的视线,丹野蕾突地对上了她的一双眼眸。然后,并没有主动移开。 令乐于曼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被逮到正盯着这女人看,而是她的表情很快地变了。丹野蕾看起来......这么说吧,明显被某些事情困扰着。她略微蹙起柳眉,坚持不住前几分鐘那样得体优雅的模样,看进乐于曼的眸子里有着不容易被忽视的惊惶。 以及,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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