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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英姿并无撼动半分,从容莞尔,伸手往马强肩头一揽。 「干!」男子大笑,低沉嗓音温润悦耳:「若非老子皮厚,早让你一掌打死。」 语落,目光若有所思地往两人一扫,锋眉微挑,饱嚐生死淬鍊的眸子透出几分凌厉,如蓄势待发的猛兽,看似无害,耐心地静候绝佳时机亮出利爪,一击致命。 胡汕心虚地别开脸,古杰则忍不住腿软,直踉蹌了几步。 此时,萧牧领着一队约百馀人的俞家军,齐声,宏亮如泰山崩:「副将。」 「嗯。」他慵懒地扬起手,眾人一哄而散。 男子身分昭然若揭,多日不见,他面露欣喜,一手勾搭马强,一手拉着萧牧,大摇大摆地离去。 不论传闻为何,一代名将乍然出现眼前,仪表轩昂不输将军,眾人一愣。 待坐上高台,两万新兵二十人一排,头尾对齐,井然有序,生涩面孔上写满期待及不安,男儿志在四方,从军征战,忘了生死,求的是卫国,为的是保家。 金锣震天,战时一别,归期茫茫,又有谁能活着回来? 下意识摀着右肩,韦彧淡然:「可分兵种了?」 萧牧摇头,「尚未,我和马强的意思都是等将军或是副将回来再定。」 「照老规矩。」韦彧浅浅勾唇,云淡风轻:「不服者,军法处置。」 「是。」眾俞家军兵分三路,将两万新兵以铁骑、陆兵及弓箭手三类分别带开。 铁骑,马强令人捎来上千个陶盆,只见他愉悦地将烧红的炭火添满盆中,接着命眾小兵于火盆上扎马步,臀下热意逼人,恐惧胜过针毡,不过半个时辰,一半的士兵已受不住地东倒西歪,不是烧了衣裳,就是烫了双足,剩下的另一半咬牙强忍酸楚,汗潸潸留下,湿了衣襟。 陆兵,萧牧发下坚韧的皮布,命眾小兵将自己的双手双足分别绑住,缠上三斤重的石块,头上顶着靶心,于军营中的空地跳行,四侧的野台上,各站着一排经歷老道的弓箭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表情惊恐的眾人,手拉弓弦,一放,靶心被全力的一箭击断,不到两刻鐘,场上窜逃的靶心已剩不到原先的三成。 弓箭手,韦彧缓缓走下野台,朝来一旁年轻的部将徐盼,低头交耳几句,徐盼頷首,指引眾人走向军营后的石磨,当年沽厥之战,军粮供不应求,为求温饱,眾将士只得自行拖着石磨研米,如今,战事虽已结束,可石磨仍在,二十个重达百斤的石磨上绑着紧缠半人高石块的红布,一个接一个小兵上前,站稳马步,背对着石磨奋力拖行,研出之白米不到百斤不得休息。 一时间,军营陷入一片愁云惨澹,眾小兵忍不住抱头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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