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白马 (第4/5页)
个月倒弄来了百万美金,不觉苦笑道:“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咱们可打点着回去了。” “回去?”求岳沉声道:“这就回去?仇还没报呢!” 露生真的呆了:“还要怎样报仇?” “还记得张福清是怎么死的吗?” 露生心头一跳,但觉身后极有力的怀抱拢住自己——求岳手中勒马,骏马得力,长嘶一声便发足疾奔,涛声风中,听他野声吼道:“有句话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别人都算了,卢文雷枪杀华工,又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我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恰时候一轮朝阳跃出海来,红霞万里,将他二人并白马都染做喷薄金色。 栖霞寺,罗汉堂。 金忠明披着黑狐狸皮的外褂,念完心经,又供上自己手抄的三部。寂然将经文安放在佛龛下,回身来道:“老太爷实在疼爱少爷,只是这个天写经于身体不安,供奉在心意,长辈无谓替小辈折福。” 金忠明叹气道:“他当得起这个疼。” “金少爷也孝顺,前些年太爷病着,还给太爷来跪经。” 金忠明殷切地看他:“你替我算一算,算算他今年可平安。他这一出门我心里七上八下,记挂的很。” 寂然捻佛珠微笑,半日方道:“往日都跟施主说过了——” “那是一回事,我惦记是另一回事。”金忠明焦躁道:“你就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上,权当说两句好话哄我。” 寂然失笑:“佛门不打诳语。” “那法师就好生说两句,就当保佑他。” 寂然给他缠得无法,怜他一片舐犊情深,引着他向禅房去了,轻轻问了几句,闭眼想了片刻,他捻一个珠子,金老太爷跟着眨眼一下,捻了一轮,金忠明见他面色说不出来的样子,不由得急切道:“是不好还是怎么样?” 寂然和蔼道:“事在人为,哪是天数能知?但我看小施主一片仁心,无论什么难关,定能逢凶化吉。” 金忠明爬起来就走:“我再去罗汉堂跪一时!” 寂然连忙拉他:“不是说了吉吗?” “您也说凶了啊!” 法师哭笑不得,心说老太爷如今也被孙子带偏了,这性子倒像小孩子,无可奈何地搀住他:“罗汉堂寒冷,太爷就坐在这里,听我讲一段经,如何?” 金忠明也觉失态,自己笑了:“人老了,心急,给大师添乱。” 寂然端然含笑,在蒲团上坐了:“稍时就用斋饭,我给太爷说一个佛陀降魔的故事。” 情人节后的上午,金求岳大模大样地上了安达信事务所的电梯,事务所的合伙人费德曼在楼梯口喜滋滋地迎接他,一路把他领进办公室:“什么时候我们再去跑马?我最近弄了两匹很不错的德国马。” “德国能有什么好马,还不如你们美国本土的结实耐操。” “我的伊丽莎白,还在你那儿养着呢。” “再借我玩两天,殿下特别喜欢她,一时半会儿的又找不到类似的白马。”求岳接了咖啡:“今天找你来说正事。” 费德曼笑道:“你终于想通了,要找我投资吗?” “嗯,我想买白银期货。” 罗斯福上任之后,美国的股市起起落落,终于在一个扑街的水平线上重新起步,期货也跟着慢慢起来了——但期货市场上,白银并不看好。 要说白银这东西,虽然顶着个贵金属的名号,但比起黄金就好比baby比曼玉,它并不算真正稀少,也就中国和墨西哥这种产银大国会把白银当做流通货币,中国还是带了点文化情结。八十年后的金融体系里,白银早就查无此银,要不是工业上用途广泛,这种容易氧化还容易反应的玩意儿给黄金提鞋都不够。此时的美国作为工业前驱,一早已经意识到白银没大鸟用(至少目前是没大鸟用),因此期货价格是一跌再跌。 黛玉兽就要问了:“所以白银价格是硬抬上来的?” 金总:“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白银跌起来是没完没了,最低跌破40美分,跌到银矿主快哭了,七个白银州联合起来逼宫联邦——后面的事就都知道了,白银法案就这么出台了,其实就是为了保护白银州的利益。当然这方面还有大萧条时期储备贵金属的原因,黄金不够、白银来凑。这样一来大量的白银被锁进了美国国库,市面上的白银就减少了,但工业生产还需要白银,照相需要它、电镀需要它,更不要提传统的银工艺和珠宝行业。 供应降低了、需求不变,理论上银价应该是奋起直追,但奈何利益驱使下,中国和墨西哥向美国流入了大量白银,因此半年多来,银价处于不痛不痒的蜗牛爬树中——暴利是国际白银贸易暴利,美国境内的白银期货就还是那个熊样,目前的价格是每盎司50美分。 不过有白银法案保障,银价至少是涨而不跌,因此还是有少数人选择投机白银,约等于存个余额宝,反正比银行利息高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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