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剑光寒十四州 天下谁人不识君 (第8/9页)
知高低,先行抢攻,现在只怕早被前辈刺倒在地了。" 那妇人忽地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不住打量花平。 花平被她看到心里发毛,正不知说什么好,那妇人方叹道:"公子真是慧心,竟知剑如此。" "方才公子半身微沉,双臂平于胸前,显是一身功力尽凝于斯,诚如公子所言,老身这一招正是以守为攻,后发制人,若要强行抢攻,剑势上已先弱了三分,公子又早有准备,成败可料,那也不是非要出手验证了。" "这第一招,公子已是破了。" "第二招,公子还是想要硬守么?" 说话间,那妇人的竹枝弯弯曲曲,已是在空中划了几个来回。 花平心道:"果然又是这招。" 他方才曾在朱燕手下大吃苦头,知道若教她将这一招变化尽数施展开来,自己必为这无边秀剑所驭,朱燕功力不足,自己能以强破会,裂网而出,但这妇人显是宫中宿老,岂能让自己这般容易得手? 并不知道结果会怎样,只是确认了一点,若再不出手,就必然有败无胜,一声怒喝,花平身形前倾,急扑而出。 呼的一声,竹枝化徐为疾,竟如一条皮鞭般,抽在花平肩头,将他打在地上。 有金坚护体,虽是痛入心肺,却并不会影响到花平的动作和反应,事实上,此刻花平的心中,高兴还要来得多一些。 成功了! 那妇人手中竹枝方抽在花平肩上,忽觉急风拂面,竟隐隐有金铁之感。猛然一惊,左手袍袖一拂,只觉手上微微一沉,就似有什么重物打在手上一般。 这是?凝气成物?! 不可能,若真有这等功力,再加上他一身硬功,早可强行夺路而去,何必吃这一击? 还未想明,只觉手上一紧,反手一抽,一股极为诡异的内力已攻了上来。 这一下虽出乎她意料之外,但身怀数十年修为,她又岂会害怕与一个小辈硬拼?面色不变,手上加劲,果觉那股劲力一触即退,竹枝顺势扬起,道:"花公子还不愿回去么?" 话未说完,面色已是大变,那竹枝竟随着她的动作片片碎裂,只剩下寸许残枝握在手中。 原来花平自知若让她将这秀剑使出,自己必是有败无胜,是以干冒奇险,欺身近战,卖个破绽,只求能算清这千变万化的剑势的落点,他看这妇人对他并无多少敌意,多半不会伤其要害,是以将功力凝于肩头,虽知肩头十九中招,但只要能知道这一剑的来龙去脉,那便也值了。 他那一声大吼,其实乃是以雷鸣之法,聚气成弹,倒也不是指望能伤到那妇人,但对方剑势已在己算中,若能再略分其心,或能有机会以星爆一拼。 他知以自己此刻功力,在对上这等高手时,决不可能以星爆制敌,但竹枝之质本弱,再加上有心算无心,却未必不能得手。 刚才两人交手不过片刻,但花平实已是竭尽平生所学,之间若有半点料错也不能成功,如今终得侥幸,只觉全身都要软了。 那妇人两招无功,却似甚为高兴,笑道:"花公子奇功妙招,层出不穷,老身真是大开眼界,看来实是多虑了,再接一招好么。" 花平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前两招他方才已先行见过,略有所知,又兼那妇人并无杀意,终于行险成功,但看这两招之威,第三招只怕更是惊人,自己能不能接下来,实是半点信心也无。 那妇人又笑道:"花公子一直空手,老身也不好再执兵刃,便空手来吧。"双手缓缓提起,手心虚对,合抱若球,上下翻复,不住转动。 花平未知就里,不敢轻动,想要看清她这招的变化后着再做主张,劲走全身,却不抢攻,只是凝目细看,不料未看多久,已觉眼眩头昏起来。 原来这妇人乃是玉女宫主师姐,本名林素音,三十年前就已成名,只因她不好俗务,又不喜争斗,是以渐渐为人所忘。 若是比较功力,她与林怀素相去倒也不远,但她本性良善,极少与人动手,与林怀素十八岁就游剑江湖不能相比,为人又不甚聪明,反应不快,是以这宫主之位最终传给了林怀素。 但若单论求剑之心,她却在同门中号称第一,就连林怀素也不能不服她。 她生平好剑,却不喜与人动手,最爱一人练剑,琢磨每一招剑法中的缺点妙处,力求有所增益。玉女十九剑在她手中改进颇多,但她却仍不以为足,每日里苦苦思索,只盼能在这基础上再创新招,将玉女宫剑法更上层楼。为此苦思多年,直到月前方得全功,乃以衡山名胜为名,计是祝融高,藏经秀,方广深,水帘奇四招。 玉女宫近来多事,她新创奇招,还未有暇与林怀素细细切磋,玉女宫上上下下,只那朱燕是她亲传弟子,悟性又高,学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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