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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我就自己死命地往山下跑。” 严氏搂着他往山下走,“下次可不能上山了,那可是毒蛇,咬一口都会没命的。” 众人下山后,胡北清被他爹拖回来暴打了一顿,理由是没有哥哥的样子,带弟妹去危险地带玩耍。水根算是从犯,只是回家被胖骂了一顿。 胡烟和芦米是姑娘,大人骂她们胆大的同时又会说她们够意思,没有丢下严喻培逃跑了。 当天晚上,芦米不争气的病倒了。长时间睡眠不足,过度惊吓,激烈奔跑,让她在晚饭后就发起了高烧。 她这一病,胡北清无疑又是被暴打一顿,被打之后还要跟着爹娘过来看望。 芦米的体质其实还算不错的,年年夏天睡眠不足也没让她病倒过,平时有个伤风感冒的,过几天自己就能好。 这样的人好的时候好,病起来就如山倒。 芦米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里黑白相间的杜节蛇一直追着她,每次回头都是那个椭圆的黑白花条纹的蛇脑袋。 胡木生也没敢丢下一家子去镇上上工了,刘氏要照顾胡图和昏迷的芦米,家里做饭的事就落在胡木生的身上了。 好在芦米第二天下午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刘氏红肿的双眼。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芦花,你可醒了。看你还会不会跟着那些男孩子到处野,下次再完疯了病倒了,我就把你丢塘里淹死算了。”刘氏是爱恨交织啊。 芦米精神疲惫,鼻头一酸嘴一扁就哭了起来,“娘,我做噩梦了,吓死我了,到处都是蛇,我跑都跑不掉。” 刘氏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谁让你上山去的,我听北清说本来你没看见蛇,你说你干嘛还凑上去看啊?你有病啊?”说着说着刘氏心中不忍,改口安慰道:“行了,娘在这,你别哭了。这几天我都累死了,你赶紧好,听到了没有?” 芦米是心有余悸,她感觉自己一闭上眼就是黑白条纹,她紧紧地抱着刘氏,就像是一个十岁孩子一样赖着娘,感觉一个人独处就会有蛇冒出来一样。 “凤翎来了,哦,喻培也来了。”刘氏看见有人来了,拍拍芦米,“芦花,快别哭了,你看喻培都来看你来了。” 芦米抬眼看了一下门口,真是严氏带着严喻培过来了。 严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床边上,走近摸着芦米的脑袋,“可怜的孩子,芦花啊,别怕了,没事了。” 刘氏给芦米擦着眼泪,道:“女孩子就是比不上男孩子,你家喻培离蛇最近都没像她一样。芦花,你瞧瞧人家喻培。” 严喻培自进门就沉默地看着芦米,他这是第一次看见芦米哭,心里觉得很内疚。想着芦米要不是为了帮他看看情况,就不会看见蛇了,要是没看见就不会病倒…… 严氏跟刘氏寒暄了几句,就要回去,刘氏起身送她出门,严喻培跟在后面,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芦米无力地靠在床边,毫无精神可言。 严喻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从脖子上取下自小带着的玉跑上前带在芦米的脖子上,“这个我娘给高僧开过光的,就当是我谢谢你。”说完就跑出门去。 芦米拿起脖子上的玉,玉上一面写着喻培,一面写着长命百岁,她也没精神追出去,想着等病好了再去还吧。本来想拿下来,想着玉似乎对身体有益处,加上严喻培也说了,这是开过光的,那就带几天吧,等病好了再取下来还给他。 芦米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三天她精神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第四天就活蹦乱跳了。她的病一好,忍耐多时的胡小福就冲到她家。 “芦花,你的病好了?” 芦米正打算放小鸡出去遛弯,胡小福一冲过来,一阵鸡飞…… “你动静就不能小点啊?我好了,你想干嘛?” 胡小福舔舔嘴,不好意思道:“严喻培那天画的样式你没忘记吧?” “就知道你是来说这事的,放心!我记得,我下午就开始给你绣!” 一场病耽误了三四天,估计胡烟都绣完了一幅帕子,开始第二幅了。芦米也要想赶紧帮胡小福绣完,这样她也可以早点开工绣自己的赠礼。 胡小福松了一口气,“你记得样式就好,呵呵,我就怕你忘了呢。” 芦米瞥了她一眼,“忘记了就去找严喻培呗,让他再画一次不就行了。”反正她也是要去找他的,玉佩还没还呢。 “你不知道啊?”胡小福看着她,突然想起这人才病好,补充道:“哦,你病了这么久,也难怪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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