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方 (第2/4页)
晚喝酒不少,一番折腾下来,靠着痛感也醒了不少酒,都有气,但闹得有些无力。 陈暮江去冰箱拿了水喝,冷藏的,凉的入喉,感觉脖子都在痛。 想起她被裴轻舟咬舌头的那几天,对凉热敏感的不行,刷个牙都在隐痛。 又有些气了。 “谁允许你喝我家水的?” 裴轻舟拖步入客厅,看到陈暮江在喝水,找茬地叫了声。 “你都给我咬伤了,我喝你口水还不行?”陈暮江说完又喝了口。 痛,但就是故意喝给人看的。 “不行,我给你转医疗费,你给我水费,咱俩两清。” 两清?陈暮江看她一眼,火气上头了。 “裴轻舟,你再说一遍。” 不是发怒的语气,是压制怒火后的平静,压着舌发的音儿。 叫全名,一般不是什么好事,聪不聪明的人都能听出来。 但裴轻舟就是不愿听出来,咬着字回:“我转医疗费,你转水费,咱俩两清。听清了吗?陈编。” 拖了招人火气的尾音。 音落,陈暮江放下水,动步,裴轻舟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往一个方向走,陈暮江撵着裴轻舟步子,没两步不往前走了,实在太可怜了。 穿得还是裙子,外套也没脱,半搭不搭在身上,手拉着裙边,脚后跟包着纱布,一瘸一拐的往前挪小步,头发每跳一下都在呐喊内心的无助。 隐约明白刚刚裴轻舟为什么笑自己了。 她看了裴轻舟的样子也很想笑。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陈暮江喊住还在往前挪的裴轻舟。 听音儿判距离,挺远的,裴轻舟放心回头,看到陈暮江也在笑她,又有些怒了。 声大地回了句:“你得瑟什么,陈暮江?” 陈暮江一字一句回:“你这叫,折了腿的猫,没有攻击力。” 折了腿。 还不是因为亲苏晚黎鼻尖那一下,她慌着去拿酒瓶子把自己灌的醉点,碰倒了杯子,摔得稀碎,玻璃不声不响地扎了脚。 突然就委屈不打一出来,咽了声。 裴轻舟吸气别开脸,忍着想抽咽的鼻子,闷声说:“你走吧,没什么理由留宿你。” 说完,拖步往里走。 陈暮江没追过去,瞥到了鞋柜上的唱片,露了大半个身,静静待在门口处。 过去拿了,看还没走多少的裴轻舟,问:“安桔说,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闻言停步,转头一看,更委屈了。 那是她准备了很久,送陈暮江的生日礼物,原本打算她生日时现场打给她听,然后表白的。 然而,陈暮江的生日会上,大部分都是苏晚黎布设东西。 没什么心情表白了。 “是,但我现在不想给你了,所以别碰。” 裴轻舟看陈暮江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调头拖步回去,准备拿回来。 又是别碰。 楼下拾鞋时,也是“别过来”“别碰”“不要”“别动”,句句是远离,是抗拒。 真当她胸襟宽阔似江,什么都能忍受了。 陈暮江见她过来,拿了唱片,迎着她步子过去。 裴轻舟也没再往回走,她想要拿回唱片,那是她亲手做的,即使不送给陈暮江,对她自己来说,也很珍贵。 两人在沙发处碰上,陈暮江比裴轻舟快,唱片递到她手里,直接弯身抱着腿让人离地。 两脚一下悬空,下意识搂脖子,找支点。 裴轻舟这次没反抗,怕唱片摔坏,只对看陈暮江低声说了句:“你让我把唱片放好,行不行?” 两眼委屈,很心酸,语气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步子往前走,拖鞋一只一只掉,留了运动的轨迹,指明她们的方向。 陈暮江抱着人停在书架旁,裴轻舟往上放唱片时,明显感觉到抱腿的臂弯在加劲。 折腾大半夜,很累。 只几个小时,她像体会到了人间所有的七情六欲,实在无力再去反抗什么了。 于是,她扶着陈暮江肩,软声说了句:“我不躲,你松点劲儿,省省力,好不好?” “躲?” 什么时候她们的碰触需要用躲字来形容了。 莫名地,陈暮江又被添了点火,等裴轻舟放好唱片,跨步进屋。 她真的受不了了,只几个小时,裴轻舟把她一直以来保有的风度、气量、耐心和礼貌全都挑了个干净,什么教养,不想要了。 她有气的,一直都有,从听到裴轻舟和程暃在聊CP粉的时候,就有气了,后面不过是积累。 裴轻舟有感觉到陈暮江的情绪,到卧室的一路,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委屈,不想再被撂到床上,会让她更委屈。 “别扔,你轻点,好不好?” 近乎乞求。 “现在知道服软了?你楼下吼我、让我别碰你东西、让我两清的时候,嘴多硬啊?” 满含讥讽,但裴轻舟不想再回话,她越听越难受。 陈暮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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