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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去的睡不熟。

    (註:因接收器的形状得的暱称,也就是定位240cm以上的天线,通常使用在全球及半球卫星的讯号接收。比如<93.5度insat-2c、108度palapa-b2r>这类讯号波长的。)

    隔了两晚,考虑了两天,我决定开诚佈公的跟我爱人提而不是搞奇袭,一方面是因为我尊重他,另一方面嘛,我有预感,我要是敢先斩后奏的话,可能还没成功就被他切成八块綑上石头,运到日月潭沉湖。

    「你为什么会对肛交感兴趣?」范源进的反应没我想的暴力,但我看得出来,我的提议确实吓到了他。

    我只是想试试看,这样也许你会比较不累,我也能获得更多的满足。

    他默默看着我比,犹如石雕,看完许久还是不动,我在他面前蹲下来,想握他的手,被他用力拍开了。

    「我一直避免,一直避免……为什么你还是变成这样了?」他抱着头低吼,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虽然只有一滴。

    我想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我听我说,他一把将我推成跌坐,然后锁进我跟他的房间。

    我用额头抵着房门,没过多久,右上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跳,跳的幅度很大,频率也很急。

    我有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拎着当初搬进我这来的那个旅行袋,打开了房门。

    「一个月内,你不要找我。」他的头发凌乱,眼睛发红,脸色灰败,嘴唇发白,看起来像大病了一场:「一个月后,我会告诉你,我的决定。」

    我拦着他,摇头:你不要这样,我错了行不行?你就当我没说过!

    他用肩膀撞开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我们的爱巢。

    我没有追出去,因为我知道他倔起来并不输给我,我再勉强他留下,只会让他对我更反感。

    站在原地,看着他下楼的背影,我流下与他相恋后的第一回泪水。

    跟他的一滴相比,我显然是难得的情种,我哭得三天都不用洗脸,因为我脸上,始终没乾。

    总经理跟他的特助三天没去上班,都请病假,这讯息传到我父亲那里惊动了他老人家,于是他又难得了一次,来我的住处看我病得怎么样,有没有病死的可能。

    (二十四)

    范源进要走那天刚好应我前两天嘴馋的要求,下厨给我做了一大锅什锦滷肉。他走后,我三天不戴助听器,不出门,每餐都吃他做的饭菜,也不加热的从冷吃到餿,饭都餿出酸水了我也不觉噁心,就算从第三天早上开始不停拉肚子,我还是捨不得浪费他用心对待过的食物,父亲请房东打开大门的锁进来时,我正抱着那个空锅蓬头垢面地坐在客厅,视线穿透两个进来的大活人,失魂落魄地望向院外的马路。

    父亲站到我面前轻拍我的脸,看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将视线收回来与他对视,他叹气了。

    「花生鸟虾米代志?」(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他,慢了好几拍才伸出一根手指头,示意他oncemore。

    老绅士很帅很漂丿(瀟洒),穿着很fashion,他的唇语却不好读懂。

    大姊说,父亲说起国语来闽南腔太重,一开口台客指数就爆表,连听力正常的有时都得请他再说一次,否则猜不到他在说什么。

    父亲很无奈的坐到我身边,掏出手帕摀在鼻下,比着不纯熟的手语问我生病了,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

    妈妈又不在,我打回去,能找谁?我比得很随意,视线半涣散的浮在半空,不在乎父亲看不看得懂。

    父亲在外面风流了大半辈子,一直都很小心,没想到遇着一个手腕高竿的小酒女,据父亲辩解说才睡没几次呢,谁知这个这么争气,没几次该出的事还是出了,用了保险套,却还是玩出一条命来了。

    就是不知道生下来是小么弟,还是小满妹?总之,小酒女避开父亲直接找上门了,我母亲看了她的產检报告后伤心了,这回连祖母也没能留住她,包袱款一款眼泪擦一擦,母亲随机性的三个舅家里轮流躲,谁去找她,她谁也不见。

    包括我。范源进开车载我,将三个舅的家都突击过了,最长等一天最短也有五六个小时,硬是候不来母亲端庄纤秀的身影。

    父亲又说又比的,见我不拿正眼看他又拍我的腿,再比我的视线又飘开,比到后来他也不比了,似乎觉得很无奈,拿起座机就开始拨号。

    国中毕业前,父亲管教我很严,考试考不好,态度不恭敬,让他看到了可没少拿藤条抽我小腿肚。现在我成年了,事业上还挺能帮他的,他对我抽不下手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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