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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朵在主人面前表现得尤为乖顺,摇着尾巴钻出来,蹲在她腿边。 小秋奶奶摸了摸阿朵的头,抱歉地看向岑溪,声音里说不出的温柔,给你添麻烦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进房间给你拿钱。 不用不用,您误会了。岑溪摆摆手,连忙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赔的。阿朵太调皮了,我没看好它,让它偷跑了出去。她轻轻点了点金毛湿润的鼻尖,阿朵呜地一声,趴下脑袋,眼神灰扑扑的。 岑溪笑了笑,忍不住蹲下来揉了几下,摸完才觉不妥,收回手,阿朵真可爱,它几岁了? 三岁,正调皮呢。 岑溪没收钱,小秋奶奶留她下来一起吃自己烤的黄油吐司。 我没有女儿缘,见了你,喜欢得不得了。以后要是能常常见你,该有多好。 岑溪见不得老人眼中的寂寞神色,一有时间就过来陪老人喝茶。 小秋奶奶谈吐举止优雅得体,为人风趣丝毫不显古板,两人相处融洽。 她会对岑溪分享自己的种植经验,她们聊书画,偶尔也说说当下年轻人里时兴的话题,但她从来不会说自己的过往,房子里也没有一张和家人的合照。 这么相处了一段时间,结合初次见面时那句没有女儿缘,岑溪以为小秋奶奶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 直到她在院子里摔伤了腿。 老人摔不得,岑溪把人送到医院后,仍心有余悸。要不是今天临时起意拿了蔬菜去找她,后果不堪设想。 林清秋。 缴费时,岑溪才第一次知道小秋奶奶的名字,在病房外见到了她的儿子。 男人从外地赶过来,大概三十岁左右,气质儒雅,和他的母亲三分相像。 他递给岑溪自己的名片,梁清和。岑小姐,这次多亏了您。 梁清和留了她的联系方式,走进病房后争执声传出来。岑溪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可医生说病人要静养......她叹了一口气,决定再等等。 如果你再提搬走的事,以后不用再来!认识这么久,岑溪从未见过她如此气愤。 他们不知又说了什么,梁清和先妥协,妈,我知道您不愿意,算了,我让盼归过来陪您...... 你们让我清净清净。过去你年年暑假过来还不够,现在又到盼盼。岛上日子闷,他一个小孩子,爱玩儿的年纪,才刚回去上学就别折腾了...... 清和,盼归...... 盼谁归? 后面的话岑溪没听,她拿着小秋奶奶给的钥匙回去给阿朵喂了吃的。 受伤以后要静养,每天带阿朵出去放风的任务就落到岑溪身上。 在主人面前乖巧的金毛,一到她手里就跟疯了一样撒泼,稍有不注意,牵引绳就会绕在树干上三五圈,阿朵似乎以此为乐。 一个小时下来,岑溪筋疲力尽,把阿朵的牵引绳系在便利店门外,气喘吁吁地走进去买水。 她时不时看向门外的阿朵,小狗吐着舌头,眼珠子亮晶晶地冲着一个方向摇尾巴,时不时发出友好的哼哼声。 岑溪望过去,树下熟悉的人影闪过,只一眼她便定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嘶......货架上的大瓶饮料砸下,岑溪的手腕起了一片红。 七十 忍着痛,岑溪再抬眼望去,树底下哪还有什么人。 天灰蒙蒙的,枝头叶片稀疏了不少,偶有冷风卷起地面几根轻飘飘的枯草,在半空中荡荡悠悠,冷清至极。 许是玩累了,回去的路上阿朵难得安分下来,摇着尾巴不紧不慢地走在岑溪前面。 天公不作美,阴沉沉的天让海水也灰暗起来。旅游淡季,零零星星的几个游客抱怨声迭起,反观岑溪和阿朵,一人一犬,画面分外和谐。 她被砸到的那只手腕不敢使劲儿,一动就传来钻心的疼,原先不过略微发红,现下肉眼可见的逐渐肿起来,肿胀得越来越明显。 岑溪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有个人颇为在意。 自从他们搬到海岛,喻琅身上某个不知名开关的似乎一下被打开,外放的情感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热烈几分。 看见岑溪手腕上不自然的红肿,喻琅的脸色霎那间变得很是严肃。 他眉头紧蹙,轻轻扶起她受伤的手,肿成这样,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岑溪语调轻松,后退了一步,我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不能走了,干嘛要让你们去接我呀,小题大做。 她想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手腕却被握得更紧,喻琅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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