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妾 第19节 (第2/2页)
不知道是不是关乎阿爹的。 就算不是,这么久没见,知知也想知道孟大哥过的如何。 手边暂时也没什么活,知知跑去同管事的嬷嬷交代了一声,就往捎溪楼走。 秋月高明,吊着小楼的影子。 因有群宴,园里各处都灯火辉煌,捎溪楼也不例外。 楼外多顾盼了两下,就显得有些鬼祟了,知知不再耽搁就走了进去。 江天还是一如既往远远跟着她,只没跟着一道踏阶上楼。 知知晓得他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但大约会告诉殿下,回头她需要解释一下才行。 教不算剔透的一幅厚屏风挡着,知知只看到个模模糊糊的虚影,隐约是有人在,上前试探着喊了一声:“孟大哥?” 那人却一声低沉的冷笑。 如此谙熟。 知知愕然,登时想扭头就逃,腿脚却不听使唤。 “孟大哥。” 他学她问了一句,泠然若玉石。 自屏风后转出,亦是芝兰玉树,霜雪高姿。可一身错金的玄衣锦服,配上那颀长的身量,不同于孟青章的温文雅度。只一眼,就迫人得可怕。 “殿下……为何在此?”知知这会儿理亏心虚,不敢接他飞来的眼刃,便低头盯着莲鞋上翘的小尖。 萧弗冷声道:“自不是与你一般,来见‘孟大哥’。” 他越走越近,知知手心攥着裙边,紧张地都要沁了汗。听出他话里的嘲讽,试着与他讲清楚:“奴婢与孟大哥很久不见,这才想着说上两句话。” 萧弗堪堪停在险要与她抵足处,“什么话,要专挑无人处躲着讲?” 见越描越黑,知知的脸色都晕上了急红。她穿的是府里新派发的裙裳,用色也比平日艳亮,整个人越发如雨打风吹中的一株困海//棠,既娇又怯。 下一刻,萧弗已搂上了那颤颤袅袅的腰肢,蛮横地压着往前一送,使两襟相贴。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遍她的霜肤。 她未再贸然声辩,怕他误会更甚。 半晌无声,知知不敢用力挣动,擂鼓似的快起来的心跳,却怎么也藏不住。 萧弗犹凝对着那一双微垂的烟波妙目,不肯相饶。 他问:“是这样讲吗?” 第20章 相缚 梁前的一盏八角灯耐不住风,打了个转儿。 晃闪得小姑娘的的眼眸越发潋滟。 “除了殿下,没人会用这样的姿势,和知知说话的。” 知知说得真恳,连她阿娘也不会这样动不动就抱她,还有谁会和他一样蛮不讲理。 如果仔细听,还能发现这话里很有些微不满的意思。 可萧弗就好像她说了什么悦耳的言辞一样,低低一笑。 随口道:“幸好没有,否则,那人就是找死。” 别人说找死,多半是虚张声势的恫吓。知知却是见识过江天那把削金若泥的剑的,绝对的武力,有时候比权势来的更能威慑。 知知更不敢动弹了。 捎溪楼四面都不设门墙,仅有湘帘四垂,帘外则是观景的小平台和回环的朱红阑干。 捎溪二字取自“急雨捎溪”的诗文,眼下没有跳珠白雨,只有秋风一下一下撩拨着,时不时就要把帘子扑开似的。 哪怕他们现在的位置,和外头除了斑竹的帘子,还隔有一道屏风,知知也总觉得,若有人打从楼下经过,就会从被吹大了的帘隙,撞破她和殿下现在的情形。 没有人敢非议殿下,但有的是人会说她。 偏生这么久萧弗都毫无松开的意思,知知不得已,终于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可他的圈锢始终稳若金汤。 好像总是这样,没有一次,是她躲的开的。知知忽然就有些丧气。 反倒是她那回抱他,殿下叫她想好再来的时候,推却她不费吹灰之力。 她和殿下之间,永远都不公平。 她不知道的是,那幼嫩的雪指推上去,别说推开,根本和才满月的狸奴的肉爪一样,挠痒痒似的,更像是欲迎还拒的撒娇。 萧弗的气息浊重了许多,这还是只学不乖、学不安分的猫咪。 慢慢的,知知就发现,控在她腰后的手掌竟越来越烫,简直要把人身子都烫到酥化。 甚至他的拇指轻轻揉玩起她的腰肉,隔了几层衣服,也能激起一阵颤栗。 即便在这四方来风的楼台上,萧弗也无所顾忌。 知知只能哆嗦着讨饶:“殿下,别在这里……” 她本是叫他,不要在这里抱着她。哪怕不久后她真的成了他的妾,也希望能留有最后的尊严,而不是在外头就能随手狎玩的一个物件。 但落到旁人耳中,却又成了另一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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