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21节 (第2/2页)
,洒脱,又自由狂野的存在。 “闹哪出啊你们俩?”盛欲站到他面前,拎起鱼竿扔给他。 江峭喝得不少,身子略微摇晃,扯着她坐回沙发上,接住鱼竿拿起来看两眼,稀微皱眉:“这什么?” “你的,给你。” “用来钓我的?” 江峭把杆子随手丢开,移眸撩她一眼,低声哼笑,“来钓我还需要带鱼竿?” 盛欲真被他整笑了,喊了声:“我钓你奶奶个——” 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被她骤然的惊呼吞没。 江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坐到身旁,眼神在她脸上辗转流离,室内动感电音太吵,江峭偏头凑近她耳边,嗓音低迷: “给我单独准备个鱼塘,不想和别人放在一个池子。” 他指的是谭归煦。 耳畔,他呼吸滚烫。 男性冷香混染酒香气,随他靠过来的动作,侵犯嗅觉蛮横婉转入感官末梢,织缠他湿泛微哑的声线。 也许是主观幻觉的叠加,潮热躁燃的氛围中,盛欲只觉得耳根不可控地泛软,神经变得脆弱,带来隐隐不可名状的麻痒。 她有点受惊,下意识转身与他对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贴近的肢体接触,本能反应是手指虚力抵在他胸前。 本能反应应该是,推开他。 可四目交染,她竟莫名生出几分怔忪,令她静止。 令本能反应失效。 光影幢幢,游移变幻旖旎色。 漫天七彩晶晶纸在他身后纷飞飘零,淋落在彼此的肩头。他们在光怪陆离的音浪中对视。高饱和光线狂热垂吻他精致眉眼,交织怪诞色彩,为他本就浓颜系的漂亮贵相添敷更为颓靡的浪子感。 “砰”一声小细响,江峭拿酒瓶撞了下她的,叫醒她:“不然的话,我会把其他的鱼都弄死。” 盛欲猛地被惊醒,眨眨眼,素来冷酷的措辞竟渗入两分不自然,略带磕绊:“我什、什么时候说要养鱼了?” “看不上我?”江峭勾弯唇角,眯起眼,指了指身后睡死过去的谭归煦,“喜欢他那样儿的?” 盛欲冷冷讥嘲:“他是个蠢蛋,你是个坏种,你俩没一个活得起。” 江峭长指收紧了下,施力将她拽得更近,喉结滚动,齿间便泻出一声低沉勾耳的轻笑:“不试试我,怎么知道?” 离得太近了,彼此鼻尖不过三指的距离。 上一秒将将消散的怪异再次重创理智,惶惑在她眸里淌水而过。或许是浴火浮炫的响音,盛欲感觉心尖闷沉,连呼吸都断连,抵在他肩头的指尖不自觉曲蜷轻颤,依然无措。 “我只是来还你鱼竿…”连出口的字音都发虚,像是被荆棘丛林囚禁的小猫,没半点骨气。 江峭好笑地挑起眉,点点头,“行。”说完,他招手喊来服务生,长指娴熟比了个手势,服务生会意,立马端上来两幅骰盅。 “既然来了,就陪我玩玩。”他把其中一个放进她手里。 盛欲抓着它:“你江少爷的大名都在屏幕上,这么受欢迎还需要陪?” “需要你陪我品尝,人太多就会变难喝的酒。” 他指尖扣着盅盖,黑色指戒衬得修削指节骨感又贵气,手中是未成型的甜醉赌局,声线仿似引她入局的前奏, “金钱买的热闹好寂寞啊,秧秧,我需要一点无价的乐趣。” …… 六面骰子“刷刷”碰撞,在两人对弈的手中来回击甩作响。比起盛欲循规蹈矩的摇动骰盅,江峭玩骰手势从容翻飞,花样百出。 “开!” “我开!” “再开!” 接连跑了几轮,都是输,几杯酒下肚盛欲反而兴奋起来,骰子叫得越来越凶。 奈何江峭实在太擅长玩游戏。 这个男人过于懂得揣测人心,更精通运算概率学,以及那番高深莫测的演技加持,除非他想输,否则不管任何游戏,大概没人能从他手中占到便宜。 就像此刻,连连败退的盛欲一样。 盛欲感到燥热无比,跳起来撸起袖子大嚷:“江峭!今天不赢你一回,我跟你姓!” 江峭一脚踩在桌沿,闻言笑得肩骨颤动,笑完才举杯抿一口酒润润唇瓣,说的话没个正形:“随夫姓可是陋习,要不我跟你姓吧?弘扬男德。” “少哔哔没用的,三个三!” “秧秧好凶啊,三个四。” “不许叫我小名!四个四!” “五……不,六个四。” “开开开!!”盛欲抓紧机会,兴奋地把他面前的盖子一拨,大叫着去数骰子。 盛欲两个,江峭三个。 “哈哈终于等到你落败了!”她指着牌,难掩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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