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民风虽说不上开放,却也不会过于保守,女子经商或二嫁的大有人在,听闻这还是元后的功劳。
白雅赏玩了片刻,见贺倾晴驻足在一个店铺前,遂一同上前。
店主是一个老翁,佝偻着身子,穿着单薄的灰色麻衣,灰白胡子下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就连店铺也搭得极其简陋,黑不溜秋且两面透风。但,那被摆在桌面的东西却让人惊艳。
好漂亮……她拿起被搁在角落的白玉,一脸赞叹。
白玉扁圆,小手可握,入手凉润,色如羊脂,十分可贵。
“老板,请问这块玉怎么卖?”
老翁似有所感,抬起干瘪的老脸,看了眼白雅后,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自个儿的嘴,摇头不语。
白雅和贺倾晴沉默相视,竟是个聋哑人,难怪铺子无人问津。
老翁摆卖的身影凄苦又执着,两人悄然将才涌上心头的同情敛于心底。
白雅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块喜欢的玉,岂能轻易放过?且她不避讳这些,遂把白玉递到老翁面前,目光执拗。
老翁一愣,片刻后张开五指,指了指掌心。
五两?五十两?还是五百两?她面带疑惑。
站在白雅右边的贺倾晴凑上来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在摊前滴溜一圈,又挑了块看着不打眼的不规则砚台。
老翁对砚台伸出两根手指,对她另一只手上的发簪伸出三根手指。
那是多少?白雅有些泄气,看到里头摆着一张矮桌,桌面放着一个黄纸本和一支毛笔,毛笔下还搁着一个砚台。
她伸手指了指,老翁明白过来了,蹒跚着步子走到桌前,拿着本子在上面写着三十两,然后在旁边分别写了五十两,二十两。
幸好不是五百两!她摸了摸口袋,才想起银子不在身上。
玉竹忙上前把银子递给老翁。白雅把白玉用手帕包好,让玉竹保管。
这里人来人往,贺倾晴又是个急性子的,放在身上不安全。
女孩对漂亮的东西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痴迷。两人在老翁的铺子逗留了近半个时辰,一番对比与玩闹中,把老翁不多的东西买了近半。
期间白雅又挑了两根玉簪、五颗玉珠子,一个玉冠,一个玉镯,得了贺倾晴两只白眼,私以为白雅为玉痴狂。
贺倾晴则买了根别致的发钗、一个砚台、还有好几件看着十分有趣的玩意儿。看她那股兴奋劲儿,白雅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她带的钱不够,老翁的东西许会被她悉数搬回府。
也不知道是因为喜爱还是同情。
“可惜了,今儿出来带的钱不够。”贺倾晴眼馋地看着桌上的匕首,白雅适时把人拉开,旁边的紫筝递来感激的目光。
贺倾晴旁窥了眼正在装银子的老翁,神色郁郁:“小雅,那个老爷子又聋又哑还要自个儿卖东西,怪可怜的。”
白雅回头,数好银子后,老翁垂首把被她们弄乱的东西一一摆正,瘦小而佝偻的身子老态尽显,与旁边辉煌的灯火格格不入。
她心思一动,掏出随手撕下的纸,把它放在老翁面前,然后在老翁疑惑的目光下把纸垫在匕首下面。
老翁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匕首不止二十两,白雅执着地点了点匕首,老翁浊眼一亮。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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