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帕子非我亲手所绣,还请祖母与母亲明察。”白雅端跪着,庄雅娴秀。
“老夫人,奴婢没见过二小姐的绣品,只是端看这针法,倒与她房里玉竹的甚为相似。”
出乎意料,开口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的林嬷嬷。
“既如此,把玉竹带上来。”
玉竹不明所以,待知道事情缘由,忙道:“林嬷嬷所言极是,这绣法确实与奴婢的极为相似,只是……只是……”玉竹咬了咬唇,不敢看向白雅,怕惹人嫌,她想说没绣过这般的帕子,又怕说了对白雅不利,只得一脸紧张闭嘴不言。
萧惠仪却是不相信的:“你说绣法与你的相似,可有证据?”
证据?玉竹忙掏出帕子,白色棉布上绣着几株竹子和一个竹字。林嬷嬷把帕子拿到老夫人跟前,点了点头。
萧惠仪看了眼,不动声色。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鹰眼颇为嘲讽:“竟是丫鬟的帕子?”
她厌恶白雅不假,只是相比厌恶更不想趁了萧惠仪的心思。若非萧惠仪以她被剥诰命一事为胁,贤妃又在暗处拿了她早年的把柄耀武扬威,她绝不让萧惠仪得意。
萧惠仪接过帕子,主子绣的和丫鬟绣的,意义大不相同。若帕子真是玉竹所绣,护卫配丫鬟,若主子应允,就不叫有私而是情投意合。
见鬼的情投意合!
萧惠仪看了锦心一眼,抚着袖子,神色少了以往的委曲求全,颇有贤妃的影子。
不一会儿,一翠色衣裙的丫鬟被领了进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唯诺道:“老夫人、夫人,奴……奴婢有事相禀。”
“你是何人?”
“奴婢是雅馨苑前院浇花的二等丫鬟珍珠。”
“雅馨苑的丫鬟?可是那个告密人?”
珍珠一脸难堪,帕子确实是她交给萧惠仪的。
老夫人撩了撩眼皮,后宅惯爱的隐私手段当真没半点新鲜。
萧惠仪的眼底蓄着得意,新不新鲜她不在意,目的达到了便可。
“既是有事相禀,便说罢,扭扭捏捏作甚?”老夫人最厌哭丧脸,晦气。
玉珍伏在地上怯声道:“二……二小姐的刺绣是玉竹所教,绣法……绣法难免相似。”
众人目光各异,如此明晃晃的卖主,何人授意一目了然,还以为萧惠仪有多聪明,不过是按牛喝水强定罪。
老夫人却道:“既如此,便把雅姐儿的帕子一同拿上来。林嬷嬷刺绣了得,许还能一判。”
萧惠仪目露警惕,只以为林嬷嬷得了老夫人的令,要护着白雅。
白雅抿唇不语,总不能告诉老夫人因为她自认刺绣不佳,被林艺蕊和贺倾晴多次取笑后再不想献丑,现用的帕子都是玉竹绣的,而唯一一条由她亲手绣的完好的作品早就不知道掉哪里了。
白雅一边暗叹自己粗心大意,一边庆幸那条遗失的帕子没有落入萧惠仪手中。
她实诚道:“孙儿绣艺拙劣,现用的帕子均由玉竹亲绣。”
玉珍身为二等丫鬟,对白雅之事不甚了解,理所当然地以为平日被她带在身上的便是她的绣品。
老夫人拧着眉头,阳安城贵女,但凡绣艺能拿出手的,多亲绣手帕,彰显贤惠,除了皇家公主,显少是丫鬟绣的。堂堂卫国公府嫡女竟连帕子也要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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