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脸警惕,深觉煞有其事。随即又安慰自己,萧惠仪与白婳受挫,虽然卫国公府名声大损,但她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她一个婆母竟被儿媳压着,着实恼人。
诰命被收回后,老夫人难得对卫国公府的门面护得没那么重了,只是那股子装腔作势一如既往。
“既知鲁莽便跪着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起来。”说罢,抬了抬手,林嬷嬷适时上前,将她搀回卧室。
一帘之隔,白雅与白湄两人一言不发地跪着,白雅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腹部。
她未来得及用午膳,也不知道要跪多久。
帘子的另一端,林嬷嬷服侍老夫人更衣躺下,显然是要午睡。屋里静悄悄的,抬头可窥林嬷嬷忙前忙后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室内的熏香似淡了几分,林嬷嬷揭开香炉,又往里面添了一些香料。很快,浓郁的香味传来,熏得白雅昏昏欲睡。
她也是要午睡的人,又赶着这个时候,难忍哈欠。
两人不声不响跪了大半个时辰,室内似乎有动静。
“不……不是我,我没有想害你,我只是……”
“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白雅与白湄精神一震,屏息看向室内,老夫人这是在呓语?
两人相视无言,她杀了谁?
此时,林嬷嬷不知去了何处,只留她与白湄两人在此,白雅听着越发“激动”的呓语,心里存疑,莫非老夫人此前害了什么人,然后心虚导致噩梦不断?那还真是报应不爽……
突然,里面的人弹坐起来,似那即将窒息之人,正大口大口地喘气。
“来人!来人!”
白雅诧异,如此失态,该是慌极。白雅双眼微眯,瞧着林嬷嬷走进去。
林嬷嬷进去了没一会儿,里面似安静了些,再出来,白雅和白湄被告知老夫人开恩,两人已经可以走了。
路上,白雅突然道:“姨娘说母亲是难产而死?”
“确实。”白湄左右看了眼,道:“我知你心存疑虑,但莫要露了端倪,祖母不是善桩,若你真心想查个究竟,此事还需等父亲回来再商议。”
白雅抿了抿唇,前不久老夫人对她与白谦避如蛇蝎,莫非梦见的是文世洳?
若文世洳之死当真与她脱不了干系……
白雅心跳加速,刚刚屋里没人,而她与白湄听到了老夫人的梦呓,若老夫人心中有鬼,难免不会怀疑,怀疑她们窥破了她的秘密……
当一直被小心掩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突然被人知晓,那知情人的下场……
“小姐?”
白雅陡然一惊,忙回神,发现白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独留她一个人傻愣站着,身侧,是一脸狐疑的玉竹。
“无碍,刚刚在想事情。”说罢,两人一同回了雅馨苑。
白雅心事重重,以至于在看见站在自家院子桂花树下的白衣人,仍目光迷离。
“哥?”
她眨了眨眼,懵懂而迷茫。
不是说要三个月吗?现两个月半月不到。
白谦目若寒星,凤眼划过她娇如白梨的花容。
黑眸里,似藏了一匹雄狮,在优雅漫步。
白雅一怔,为他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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