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还没来得及从沈知行的腿上跳下来,班曦就幽幽道:“功课温读了吗?”
储君嘟着嘴,只得继续写字。
班曦批完手头的折子,踱步过来,绕到父女俩身后看他们习字。
“嗯,越发好看了……”班曦夸道,手也偷偷绕上了沈知行的头发,在女儿看不到的地方摸一把瘾。
沈知行笔尖一颤,储君嘿嘿笑起来:“父君的字抖出了尾巴……”
沈知行转头怒视班曦。
班曦讪讪收回手,握在唇边轻轻一咳,拍了下皮孩儿的脑袋,斥道:“回去温书!”
长沁也长了经验,解读班曦的话来,越发熟练。班曦呵斥储君,他却能听懂,这是让他领走储君,别碍事的意思。
长沁笑眯眯上前,拉着储君离开。
班曦这才拉起沈知行的手,又是揉又是吹,说道:“歇会儿,朕的手都写累了,你也该歇歇了。”
沈知行笑了起来,骂道:“陛下这个人,好意思训斥小好?”
“朕可比她强多了,朕四岁时,千家诗国策论倒背如流,识的字懂的理可比她多多了。”
班曦聪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她也没夸张,她四岁时,的确可以背诵国策论,且还能给她的父皇讲出道理来,只是后来几年,也没见比四岁有长进。
“又有何用?”沈知行这么想,也这么说了出来,“不看儿时懂多少,而是要看最终的年纪,停留在几岁……我看陛下啊,恐怕多不过八岁。”
班曦恼道:“你仔细些,不然,今夜朕就祭出红绫来,再与你斗一斗。”
沈知行哑然失笑,捂着额头道:“啊呀,头疼……”
你看,装病这种事,果然储君是学他的吧!
班曦咬牙道:“朕说到做到,你今晚就洗干净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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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如初八岁那年,沈知行的手与腿完全无碍,除了阴雨天会不舒适,其余的大病小病,全给养好了。
班曦认为,这件事上,傅吹愁居功至伟,傅吹愁却头一次说了句让班曦开心的实话,他道:“哪里,这也是陛下的功劳。心病得用心医治,这几年,陛下对帝君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
班曦得意的,要是有尾巴,早已高高翘过头顶。
“朕无他求,只要他好好的,跟朕在一起也觉欢喜就好。”
班曦说这话时,沈知行正带着储君钻进花圃里捉蟋蟀,听见了她的话,转过头来,远远喊道:“自然欢喜。”
班曦咧开嘴,一边笑,一边擦泪。
傅吹愁假装没看见,默默退开。
储君趴在沈知行的背上,要他背着自己去爬墙头。
班曦听见了,背着手说道:“不行。”
“可以。”
沈知行扛起了女儿,回头对着班曦笑了笑,把储君凑得高高的,让她去折宫墙前的杏花枝。
杏花如雨簌簌飞下,班曦忽然嫉妒起女儿来。
“你都没跟朕这么玩过……”
沈知行诧异片刻,见储君折到了花枝,把她放下来,让她去御花园里玩。
等孩子跑走后,沈知行蹲下来,拍了拍肩膀:“来,总要公平些,不能让你连孩子的份儿都眼馋……”
班曦又不舍得,摇头道:“算了吧。”
他膝盖受过伤,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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