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色上衣到黑色长裤全都染了血迹,嵌着漂亮扣子的袖口看起来能一把拧出血来——这种出血量,还是凶险的穿胸伤……她真的还活着吗?
只穿了一件贴身线衫的男人甩掉手上的血,意简言赅:“活着,不是她的血。我在手术室外,出现任何情况,请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是她的校内监护人。”
胸口杵着一根金属锥的小姑娘半靠在医生身上,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送进手术室。相泽消太沉默地看着急救红灯亮起,才慢吞吞在长椅上坐下。
男人垂眼靠在座位上,眉头紧拧。
刚把拎回来的少年塞进学校保卫科,B班班主任布拉德就赶到了急救室。
深夜驰援的布拉德踢了一脚同事的脚踝,没好气道:“嫌命长吗?急救室那边还有人,赶紧处理一下。”
——织田咲身上多到要滴下来的血,只有五分之一是她自己的;剩下的部分,相泽消太和那个操纵金属的昏迷少年对半分。
相泽消太坐在椅子上没动:“那家伙……”
“暂时扣在学校的保卫科。人醒了,情绪很稳定,第一时间要求联系‘家长’。”
布拉德喊停一个匆匆路过的护士,劳烦对方找个医生来处理一下同事,才继续道,“自称为‘立原道造’,看得出来,他对眼下的状况也是一头雾水。”
“立原道造……”狼狈的雄英男教师把陌生的名字在唇齿间碾磨了一遍,倏地冷笑,“呵,立原道造。”
布拉德惊讶地看着他——同为班主任的相泽消太一直都是懒洋洋的模样,长年把‘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挂在嘴边——这样明显的情绪外露,还是第一次。
神色讥讽的男人收起冷笑,重新垂下眼:“我已经让人通知根津校长了。在校长到达之前,别给他任何与外界通信的机会。”
管你是港黑还是其他什么,既然敢真身来袭击雄英在校生,就别想能轻松离开。
布拉德:“虽然很相信你,但我还是要多嘴一句……我们是正经学校哦?”
你这语气不咸不淡、漫不经心的,怎么有种要开刀动私刑的感觉?
相泽消太顺着医生的指示抬手,瞥一眼布拉德:“当然是正经学校。你在想什么?”
布拉德‘哦’了一声:“没想什么,你要喝水吗?”
“相泽老师,您之前的伤口裂开了。”临时被拽过来处理伤口的医生皱眉,看着触目惊心的新伤叠旧伤,连连咋舌,“要去医务室做全面的清创……”
相泽消太拒绝:“我暂时不能离开,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但您的伤口——”医生本来想据理力争,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大门却被突然打开了;坐在长椅上的雄英男教师二话不说站起身:“需要我进去吗?”
焦头烂额的助手愣了愣,联想到这位职英老师的个性,马上点头:“织田咲同学的手术出现了一点问题,可能需要您的帮助……总之,请来这边做消毒。”
相泽消太本来还在和医生讨论要不要做全面清创,现在连伤口包扎都懒得理会,直接扯过绷带裹了几圈,跟着医生助手走进手术室。
拿着酒精棉和镊子的医生还蹲在长椅边,傻眼:“相、相泽老师?您的伤?”
“别管他了。”布拉德挥挥手,无奈道,“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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