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的是, ”绿眼睛的小凶兽咬着牙,陡然转动嵌在少年身体里的断刀,“织田作,现·在·在·哪·里?”
太宰治咳嗽了两声, 含着坂半口腥甜的血哑声道:“没用了,织田咲。织田作不想你去救他,你就带着这份来自兄长的愿望,怎么样都好地活——唔!”
“成年是变成傻逼的意思吗?”织田咲怒道,“我管他想不想被救!居高临下安排些什么啊!马上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不然今天晚餐就是太宰治馅煎饺!”
“呜哇,”年轻干部为难地笑着, 像是平素闲聊般调侃道,“真可怕啊,织田桑。”
腹部被拧转的伤口疼到让人昏厥的地步,太宰治重重握住小姑娘的刀刃。
“去看看你们家剩下的小兔子,”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握着断刀,扯开笑容,地狱恶鬼般把刀刃一寸一寸往外拔,“干点什么其他的都好——别再纠缠进去了。”
绿眼睛的小凶兽低啧一声,松手顺着对方的力道,把带着血的刀刃抽出来。
“该说不愧是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吗?”织田咲凶巴巴地把手按在太宰治腰腹的伤口上,淡绿色的个性自掌心流出,不断干涉着伤口的时间,“不过……也没关系。”
织田咲的个性不同于常见的治疗异能。后者是调动人体自身的能量,起到加速复原伤病的效果,原理上类似于特殊的催化剂;以此同性类比,逆流之河的‘治疗’,更近似于逆天改命的魔法。
翠眸女孩的位置挑得很精准,没有伤及任何内脏骨骼。太宰治感受着伤口忽冷忽热的变化,大量的失血虽然没能让他立刻死亡闻言,但还是伤及了根本。
坐在血泊上的黑西装少年茫然抬头,乖巧而虚弱地轻轻‘嗯?’了一声。几乎在他抬起目光的瞬间,织田咲并起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太宰治没被绷带包裹的右眼上。
女孩微凉的指尖蜻蜓点水般略过太宰治鸢色的眼眸——没错,不是点在睫毛或者眼皮上,而是实实在在的、在裸露的眼球上点了一下。
“放心。”织田咲收回手,从运动服口袋里摸出一片酒精棉,咬着撕开,“手指提前消过毒了。可能会有点酸痛,姑且作为你隐瞒的代价。”
‘有点酸痛’……这个描述可太含蓄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眼球被外物触碰的酸涩感挥之不去,几乎是一瞬间,就积攒出了足够刷拉拉掉下来的眼泪。
绿眼睛的小凶兽用酒精棉擦了擦指尖,随手扔掉包装袋。失血过多的黑手党少年此时面无表情哭得像个二傻子,还是执拗得伸出手,死死拉住织田咲:“阿咲,别去,你别去。”
“我行走在挽回我唯一亲人的道路上,”织田咲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声道,“就算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到什么错误的地方——除非织田作根本不在乎我。”
太宰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生理性的眼泪,连带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也模糊了起来:“织田作希望你不要去,这是他的愿望。”也是那个滥好人最后的愿望。
“太宰先生,你可能不知道。”
织田咲用消过毒的指尖点了点自己右眼,忍着泪水闭上单边眼睛,认真继续道,“幸助 、克己、优君失踪,大叔和咲乐在爆炸中重伤,身体最差的真嗣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我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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