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谋害同门伤惨变顾全大局 (第2/8页)
亦已知道他“失踪”的原因,所以明知故问,是想给他有一个当众解释的机会。 牟丽珠代答道:“这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受了重伤,他当然不能不照顾我。而且他自己也受了伤,虽然没有我伤得重,亦是不轻。” 她继续讲那晚她杀了何洛之后的事情,众人方始知道,他们那天晚上当真可说得是死里逃生,凶险之极。 本来晕倒地上的牟丽珠,突然跃起,一剑杀了何洛。这一下大出海兰察与欧阳业的意料之外,这刹那间,他们都是不由得骤吃一惊,心神大乱。 高手搏斗,哪容乱了心神。丹丘生抓紧时机,反手一剑,伤了欧阳业,跟着一剑,又伤了海兰察左臂。 不过,海兰察的本领却非欧阳业可比,在丹丘生刺伤他的时候,他也一掌击中了丹丘生。丹丘生先受了何洛的剑伤,此时伤上加伤,其实是伤得比海兰察还重! 但伤得最重的是牟丽珠。她一剑插入何洛后心,没至剑柄,用了全身气力,在何洛倒下去的时候,她只觉眼前金星乱舞,眼看自己也要跟着倒下去了。 眼光一瞥,只见掌风剑影之中,海兰察固然衣袖殷红,丹丘生也是摇摇欲坠。牟丽珠神智尚未迷糊,一看就知他们乃是两败俱伤。这正是最危险、最关键的时刻! “不,我现在还不能死!”牟丽珠一咬牙根,把插在何洛背心的长剑拔出来,吸一口气,用最后的一点气刀喝道:“不要放过这两个鹰爪!” 她唱的是“空城计”幸亏海兰察却是不知她的虚实。他曾亲眼见过何洛给她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此时只道她刚才乃是诈伤晕倒。欧阳业给丹丘生伤得颇重,此时已是无力再战。 海兰察怎敢单独一人,抵挡丹丘生与牟丽珠的联手夹攻,只好拖着欧阳业赶快逃了。 牟丽珠暗暗叫了一声“好险!”待到看不见海兰察的背影之时,方始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她也登时支持不住,又再晕过去了。待到醒来之时,已是身在一个山洞之中。 她还发觉,她的“嫁妆”装满五个箱子的金银珠宝也已搬到这个山洞来了。 原来她这一觉睡得好长,她是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方始醒来的。在她昏迷的期间,丹丘生在密林深处找到这个山洞。虽然他也受了伤,他还是不顾性命的非但把牟丽珠背进这个山洞,还把她的“嫁妆”也都搬了来。他用崆峒派独有的“续断膏”给牟丽珠敷伤,又以本身残余的一点真力替她推血过宫,这两天来目不交睫的守护她,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的。一到牟丽珠醒来之后,可怜他已是心力交疲,跟着病倒了。 不幸中之幸的是,来找何洛的人,发现了何洛的尸体,都以为他们早已远走高飞,没有在荒山密林仔细搜查,当然也没发现这个山洞。还有,他虽然病倒了,牟丽珠的伤势却渐渐好转,可以“易位而处”反过来服侍他了。 虽然这是她一生中过得最艰难、最危险的一段日子,但此际,牟丽珠回想起来,心中仍是不禁充满甜意。因为她与丹丘生相互扶持,情根已是不觉的在她心头种下。在她的心中,这段日子,其实是她一生中过得最美、最甜的日子!但可惜,后来 她心里一酸,望了望近在眼前的丹丘生,丹丘生转过头去回避她的目光。迎接她的目光却是雷震子和金逐流在望着她。 雷震子道:“牟姑娘,后来怎样?” 牟丽珠仿佛从梦中醒了过来,记起了现在她是和众人讲述真相,只好抑制激动的心情,把温馨的旧梦重埋心底,继续说道:“总算我们命不该绝,过了两个多月,丹丘生和我都已脱离了危险期,身体也渐渐恢复健康了。 “但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必须办的,怎样处置我的那份‘嫁妆’? “我知道这份‘嫁妆’其实并不全是我牟家的家产,即使有一部分是我爹爹要留给我的,我也不想再要一文了。我决定把那五箱金银珠宝全部送给义军。 “当然我不便出面,丹丘生也不能出面。怎样交出这份财产呢?”最后还是丹丘生想出了法子。 “他潜入米脂,打听到一向替义军和我爹爹联络的那个人,半夜他偷偷进入这家人家,留下了一封信。” 说到此处,会场里忽地有个人站了出来。 只听得这人朗声说道:“我就是十八年前在米脂替义军和牟大侠联络的那个人。如今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在我家中投下那封匿名信的人是丹丘生。”跟着向众人讲述那封信的内容。 “那封信上说,义军寄存在牟家的军饷放在一个山洞,叫我去取,信上附有详细的地图。当时我还半信半疑,恐怕是敌人布下的圈套。但为了义军的大事,我只能冒险去看一看。果然在那山洞里发现了装满了金银珠宝的五个箱子,十八年来,我和义军的朋友都是感激这位朋友的义举,一直希望能够知道他是谁,向他道谢。如今方始有这机会。” 当下这人走上台来,向丹丘生和牟丽珠道谢。 牟丽珠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否则我岂不成了吞没义军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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