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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报官,只是舞氏出动大批人手四处缉拿,重金悬赏窦义城的人头。 “太子殿下,我本也是良民,一家四口人,带上我这条手臂,那就是三条人命,连十两银都不值,我就想讨个说法,让世人评评到底公道不公道?” 窦义城眼中并无一滴泪,他也不稀得再惺惺作态,独臂指着墙上硕大的“义”字。 “京城里的皇帝陛下,尊名也有个义,早三十年说起,谁人不翘起大拇指,夸他老人家一声义薄云天,难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命是命,我们这些低贱到泥里的,就不是?” “大胆刁民。”一旁舞管家扬着脖子喊道:“竟敢直呼圣上尊讳,这就够你死上十回八回的了……” 秦昶淡淡看了他一眼,薄唇轻扯,“你的话太多……” 他从腰间抽出短刃,递到窦义城手里,“去,孤允你杀了此人。” 窦义城震惊地瞪大双眼,虽是心存期盼,仍觉难以置信。 “你家的案子,孤会命大理寺审断,是非曲直,绝不姑息。” 第44章 四十四 他有时觉着自己卑劣…… 窦义城案在洛阳掀起轩然大波。 两百多矿民惨死, 泰半尸骨无存,舞家在义山的盐矿被推上风口浪尖。 然而这只是舞家庞大盐铁业的冰山一角,所有人都在等着看, 是否能由此撬动北齐最大的外戚世家。 大理寺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查封义山矿,保住了钱银往来的帐簿多达数十口箱子, 管事也全都带回审问。 再加上两百多户家属的状词,案牍累迭, 堆积成山。 大理寺卿已近致仕之年,老天拔地跟着忙乎了几日后,终究是体力不支退居后方, 急需一年轻有为的得力之人来主持大局。 秦昶和闻相略作商议后, 便把崔元魁给拱了出去。 近来军营的事务不忙, 这日午后秦昶就回了宫, 先去了趟宣明殿探望皇帝病情,折回含章殿时, 虞莜歇晌刚起, 沐浴后从湢室出来。 “你这一日洗三回澡……”难怪汗都是香的。 秦昶见着她, 濡湿的乌发垂散肩头, 小脸浴后蒸得粉若桃李,一件雪青色素面绸衣,腰间细带轻挽, 勾勒得丰腴体态玲珑有致。 她这些日子比刚来时养胖少许, 除了饮食上的调养, 自然也有他的功劳。 眼下这般美人出浴图, 瞧得秦昶眸子沉沉、身上起了一阵燥意。 “今日回得倒早。”虞莜随口招呼他一声, 坐在明晃晃的窗前, 竹青拿着干布替她擦湿发。 秦昶看看边上有人, 喉头一滚,“我也去洗洗,完了睡个午觉。” 待他洗完出来,竹青已被梅姑姑唤到外面去了,虞莜自去衣柜里寻衫子,刚转过身,便被他挤进柜子贴墙的夹角。 男人坚硬的胸膛潮热如沸,带着皂夹的清香,激烈的吻在唇齿间翻腾。 “……”虞莜赶紧伸手去推他,“青天白日的,你住手。” 该是住嘴才对,这一说倒提醒了秦昶,圈握细腰的大掌带着她的手向上一攀,扶住上柜的把手。 “抓稳了。” 男人口齿含糊提醒一句,紧接着虞莜腰上一紧,已是双脚离地。 她堪堪咽住一声惊呼,蓦地咬住了水泽潋滟的绯唇,另一只手伸出去,抓住对面柜子的把手,“你放我下来,摔着我跟你没完。” 结果这样的姿势,稳是稳了,倒把她自己给束缚住。 秦昶微微昂头看着她笑,“嗯,这就对了,手别松,不然掉下来我可不管啊。” 午后明媚的春光探头探脑钻进屋,肆无忌惮,把热度挥洒得到处都是,寝殿四下通明,唯有衣柜这处藏在阴暗的角落,此时却比屋外的春光更加灿烂。 虞莜到底是手上没力气,不多一会儿便支撑不住。 紫檀木制成的衣柜质地厚重,色泽泛着沉沉的乌黑油亮,白嫩纤长的指尖无力攀附其上,甲上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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