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3页)
停,路过的人还以为是樊琏这混小子大逆不道,惹长辈伤心呢。 恢复平日镇定的枫擎扬一手拉住樊琏,一手拉住长者,略一施力将两人相连的手分开。 “老丈人,有什么话,咱们进客栈再说吧!” 一行人相继步入临近的“欢喜客栈”希望事情能欢欢喜喜地解决。 安慰许久,喝下数口茶水后,老丈人方肯娓娓道来。 “什么!你这臭老头竟认得我母亲?”樊琏显然不信。 “樊琏!让赵老丈说完。” “好嘛。” 赵福透过一双老泪眼看见两人间的互动,心想这人对少爷一定很重要;可是瞧他身着粗劣布衣,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气质虽佳,但一副穷酸样,和尊贵的少爷一点都不相配。 “十一年前,夫人带着少爷回娘家省亲,不幸在回程的路上遇上盗贼,从此下落不明。老爷虽然立刻派人四乃探询,却始终找不到夫人和少爷的下落,也一直找不到尸骸;老奴就一心抱着奢望,希望天可怜见,让老奴在临死之前能有幸再见夫人及少爷一眼,我也就死而无憾,呜” “谁知你这老头说的是真是假?哪有人一眼便能认出我是失散十一年的小少爷,我不可能都没长大吧?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走路还走不稳的奶娃;况且你说我长得多酷似一个女人,我才不信呢!”樊琏自认孑然一身,是从石头缝里碰出来的,没爹没娘,没钱也没势,巴着他作啥?他才不会天真地相信自己真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好命贵少爷,瞧他粗手又粗脚的,怎么看也不像,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老头该不会如同以前遇过的那些人一样,觊觎他的年轻貌美吧? 自己夸自己,夸得再荒诞也不会害臊,樊琏不知打哪来的自信,也许是从以前骗吃骗喝的那些人身上得来的吧? “夫人的长相老奴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夫人对我的恩情可比天高,可比海深,老奴怎么可能会错认夫人的亲生且唯一的儿子呢!”赵福认为这种怀疑对忠心的他不啻是种侮辱! 他已经觉得自己够夸张了,想不到有人年纪一大把了远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樊琏不禁惊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哎哟,离题了,快回来! “你如何证明你所言无误?”樊琏不相信天下会有白吃的午餐,天上绝不会有白花花的银子掉下来任你捡,不努力骗人是不能填饱肚皮的。这事情总要有所根据,否则教人如何相信? “很简单,但如果我说对了,便请少爷和我一同回去认祖归宗,好好地当樊家少爷。” 唷,敢跟我谈条件,我这人一向一言欠九鼎,死马不能追,诺言重量有没有一根羽毛重都还教人质疑呢?识人不清可别怪他。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熟悉的对话,枫念晴心觉有异,他不是大、大小人吗,哪会遵守什么承诺?肯定是死马难追,会相信他的人真是脑子有问题。 “少爷,你锁骨左边是不是有一星型胎记?” “耶!竟被你猜中了!咦?你该不会曾经偷看过我洗澡吧?” “老奴、老奴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看老人家一副心脏快没力的样子,樊琏不得不相信,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他的亲人存在?他不是没父没母、没人疼爱的孤儿? 锁骨左边的星型胎记? 有一相当清晰的情景浮现,他甚至还能数出有多少星芒?而它的精确位置是在锁骨的凹陷处。 可他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枫擎扬背脊一阵冷飕,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枫擎扬仍在懊恼时,不知不觉中他已硬被拉着陪樊琏同行,还不能到分手的时刻。 一行人走了几个时辰,拐了几个胡同,走进一条长长的巷弄里,沿着一睹见不着尽头的高墙走了好还好远。 “爹,这是城墙吗?怎么没有岗哨?没有人站在上头巡逻?”枫念晴先樊琏问出他们心中难得相同的疑问。 “呵呵呵。” “喂,老头,笑就笑,不要笑得那么难以入耳好吗?” “樊琏!”枫擎扬愈来愈有他又多了一个顽皮的枫念晴的感觉,怎么训他就像训晴儿般,太顺口了。 “好好,赵伯伯,敢问你为何而笑呢?” “这不是城墙。而是我们樊家的围墙。”赵福好不骄傲。 “啊!”再次的难得,两人异口同声。 天啊!他樊琏真的摇身一变,变成翩翩贵公子了! 天啊!樊琏他当真摇身一变,变成有钱的大小人了! 红色屋瓦中,弯蜒曲折的展廊旁,几株装饰用的矮树,几丛庭园观景用的花圃,一大片专供人们践踏用的草坪,其上站立着一大一小的人影,和在枯黄叶上飞舞的鹰影。 “爹爹,鹰儿捎来怎样的讯息?” 取下系在鹰儿脚上的字条,枫擎扬面色凝重。 “又是难缠的案件。” “爹,很棘手吗?” “似乎是的。” “说的也是,要是不够棘手便用不着爹爹上场,爹爹这么厉害,杀鸡焉用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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