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2/2页)
指着瞿温书:“你,你说!” “这是我自己的事,爷爷。” 瞿温书眉目内敛,看不出情绪。 他向杨叔招了招手:“扶爷爷回去休息吧。” “我看你们是要反天了!” 一只放在石桌上的陶瓷砂壶被瞿老爷子狠狠掼在地上,碎成一地破破烂烂的瓷片。 作为距离瞿老爷子最近的池鱼。 连夏下意识帮自己身边的白橙大美女挡了挡,于是不少瓷片全数随着惯性最后摔在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 一道道殷红的痕迹瞬间带出血来。 而就在血痕出现的瞬间。 瞿老爷子亲眼看到瞿温书陡然变了脸色。 他从小严格教育,修剪,要求到大的继承人——只因为连夏身上这样几道微不足道的细小痕迹。 就慌得连最基本的教养,礼仪,姿态忘得一干二净。 “去拿止血巾和碘伏过来!” 瞿温书疾步走上台阶,然后俯身,像是做过万千次那般熟练的在连夏面前矮下/身来。 那是一个几乎于蹲的姿势。 甚至于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瞿温书声音里的焦虑和惊惧:“疼不疼?” 全场寂然。 瞿老爷子气得脸色大变:“瞿温书!你给我站起来!” 而连夏却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被瓷片割出伤口的腿,当着所有人的面搭在了瞿温书平展熨帖的昂贵西装上。 然后撇了撇嘴,不太高兴的将渗出的血擦在男人面料昂贵的西装裤。 杨叔已经飞快将碘酒和纱布从屋内取了出来,拿给瞿温书。 瞿温书的动作分外小心,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呵护又担忧。 连夏放在瞿温书腿上的脚细嫩而苍白,星星点点的血点顺着几乎没有血色的肌肤落下来,显出种献祭般的美感。 瞿温书握住连夏的小腿。 过分的不适让少年拧着眉梢又十足任性的踢了踢,踢皱了瞿温书笔挺的西裤。 接着软而绵的嗓音响起来:“瞿叔叔,我疼。” 第二十九章 面前的男孩软弱、娇气、放肆、像是一点点疼痛都无法经受, 立刻就要闹着哭着让自己开心。 终其从商几十年,瞿老爷子也从没见过,像眼前的人这样挑剔, 骄纵又难缠的人。 可偏偏他又的确看上去脆弱极了。 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几分钟就能愈合的陶瓷片割伤,放在他身上却像是成了经久难愈的伤痕, 明明已经擦过了碘伏,又压了纱布。 可丝丝缕缕的血却还是一点点渗透了纱布, 重新猩红而扎眼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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