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第1/3页)
“还有,那账面缺的银两是怎么回事,那是足足两千两,你花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吕文徵遣人来质问,她怕是要被蒙在鼓里不知多久,这笔账可是完全算在她头上了,她从小到大就没帮旁人背锅黑锅,这还事头一次,简直是老脸都要掉没了。 曲漱玉也被一桩桩的事问的懵了,见杨灵籁也不反驳,顿时心肝一颤。 第33章 作孽 杨灵籁憋了几口气, 脸色红润起来,又佯装咳嗽几声,外加稍斜倚着圈椅, 倒像是真的病了, 好似听不懂这话中的兴师问罪,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母亲为何这般气恼?” 王氏想过许多种模样,哭哭啼啼的求饶罢, 站着不吭声也可, 亦或许认了错低了头便也罢了,可她、她这是明目张胆在挑衅吗? 杨府到底养出了何等脾性的女郎来, 不修口德,简直是京中之耻。 “杨氏, 我问你何,你便答。” “国公府,不是小儿撒泼之地, 你现是献之嫡妇,而非破落门户出来的小女, 不要仗着有些市井小人用的伎俩, 便觉得旁人都该受你胁迫眼红鼻子红说不出话来。” “多数人非是落你下风, 反是暗嘲你低贱无德。” 曲漱玉在一旁站着,听到耳朵里的话皆深觉该秉记在心,这是她自幼受到的教导,闺阁女子当以诗书修自华, 以娴静有礼修品性, 以言辞明理修正德。 父母去亡之时, 也是姨母拉着年幼的她离开那个斗争纷乱的后宅,那些四处求财落跑的的奴婢, 那些以泪洗面却如意算盘啪啪响的亲戚,已是如今都叫她记忆犹新,姨母所做之事、所立之处便是她终身追之的高地。 杨灵籁是不知这表妹是在想什么的,却对那责怪的神色心生不喜,王氏怪她还勉强担个婆母的名头,一个外来的表妹何来立场教训她。 以站在高处的视角去嘲讽弱者,未尝也不是一种认怂。 她敛衣起身行礼,珠环相碰清脆,鬓边垂下的金黄流苏又晃出点点刺目微光,绛朱轻启,瞧不出被训的难堪,也没气急败坏,仿佛王氏刚才的话对于她来说不痛不痒。 “母亲之言,三娘自是安放心中,半点不敢忘。” “只是母亲这般上来便质问三娘,不知是听了何人的教唆,三娘觉得冤枉。” “你竟还觉得委屈?”王氏不可思议。 这脸是要还是不要了,不仅白嫖了二房整整一月的分例,还负了她儿子,到头来剩下一句冤枉,好处占了,好话说了,厚颜无耻怕是都不足形容此败坏行径。 曲漱玉瞧情形不对,上前给王氏顺了顺极速起伏的后背,细声道,“表嫂,既是有难言之隐,该是早些告诉姨母才是,拖到如今再去讨公道,怕也是晚了。” “阿玉,别跟她说了,朽木难雕矣。”王氏手扶在圈椅上,言语中皆是悔恨。 当初怎么就…… 李嬷嬷见此情形,吞咽了下,杨家真是养了个怪胎出来。 “母亲这话错了,三娘非是等着尘埃落定才来麻烦母亲去收拾烂摊子,虽三娘自小由姨娘抚养长大,却知对错,府中祖母也教导三娘足月余,何至于如此。” 王氏听了话,疑惑抬头,这是什么理。 杨灵籁站地没那么直,可说话却条理清晰,长长睫毛正挡住了她眼底满存的算计。 “那账面上的银子丢的并不奇怪。” “三娘当日按着母亲的准许从翁婆子那调些丫鬟,正巧项脊轩中少点东西,素净了些,便又兴心多添些摆件,求个心安。” “谁知区区几件,便将账面上的银子花净了,或是有人暗中动了咱们二房的东西,总归不会凭空飞走罢了。” “三伯母忙顾着家中诸多繁多事务,心有余而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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