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2/2页)
道是谁。好像拉黑多少次都不管用,怎么换号码都无济于事。 宋悦词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时候不应该依靠任何人,否则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就会下意识想起对方。 这是危险的沉沦信号。 她回过头想说没事,可凌越额头上放着的冰袋毛巾已经被他放到了一边,他又向她招手,“宋悦词,过来,你怎么了?”没有藏住任何情绪,他就是在担心她。 所以她握着依旧在不断震动的手机朝他走了过去。 随着她靠近,凌越也听到了接连不断的震动声,即使在轰鸣雷声下显得微不可闻。 “不想接?”他朝宋悦词伸出了手,“那我帮你关机。” 宋悦词把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似的往凌越床上一扔。凌越拿到之后,迅速关了机。 宋悦词站在他的床边,像一只受了伤却坚决不肯发出任何求救信号的小动物。 凌越看向她的眼,“要我陪你去客厅坐会么?” 宋悦词摇头。 于是凌越往她那边挪了一下,他伸手拉住了她,“就算我给你腾地方,你估计也不肯在我床上躺一会,地上的长毛地毯我昨天刚换的,床单也是干净的,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床沿这趴一会。”他把放在一边没怎么用过的靠枕也推给了宋悦词,语气听起来是真的心疼。 宋悦词的第一反应依旧是拒绝。埋起来代表她恐惧,代表她后退的每一步,如果总是恐惧,总是后退,她总会有退无可退的那一天。 窗外的雨落了下来,噼里啪啦杂乱无章扰人心绪。凌越突然开口说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我幽闭恐惧症很严重,小的时候被人绑架关在集装箱里救出后的那段时间就挺极端的。我外公那有个保姆阿姨,从我出生就照顾我了,我发了很大的脾气把她从我房间里赶了出去。明明非常害怕一个人待着,但就是不肯承认,我逼着自己待在房间里,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故意把所有灯都关掉,我甚至觉得他们都不爱我。现在看很幼稚是不是?” “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害怕,我却装作我一点也不害怕。我也不需要关心和陪伴,其实我需要得不得了。” “保姆阿姨,去年去世了。离开前我趴在她床边哭,她认出我后问我:lennart,现在不怕黑了吧?” “宋悦词,我早就不怕黑了,希望有一天,你也不会再害怕了。” 凌越没有在她痛苦的时候说自己经历过更大的痛苦。 他在她觉得自己因为某件可能在别人看来都不算痛苦的事情上觉得自己软弱的时候告诉她,不是的,我也会因为这种事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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