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子当白月光替身后 第9节 (第2/2页)
礼仪规矩繁琐的一大堆,实际上抓了个错处就要让小姐挨罚。从早到晚没个好好休息的时候,怎么让人好好养伤呢? 都怪自己当时竟也睡得昏了头,没将小姐叫醒,才让安和堂那边的人抓住了由头,有了这桩事情。 “小姐,或许你跟世子说一说,让严嬷嬷别再来咱们这儿了。”她揪心道。 芳儿跟着虞栖枝在洛县时,倒也自在。回了虞府,可算见着深宅内许多磋磨人的法子。小姐初入虞府时性情刚硬,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直到小姐开始对府中的嫡母和兄妹,处处忍让、奉承,她们与韩姨娘在虞府的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芳儿是亲眼见着虞栖枝原本恣意天然的性子一点一点被打磨不见。但现在是在侯府,能帮到小姐的唯有世子了。 “嗯。我会跟世子说的。”虞栖枝看向芳儿,弯起唇角,像是哄小孩子般道。 芳儿见了,心内长叹一口气。小姐显然是没听进去。 不光虞栖枝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便是人有意去说,也接连好几日见不到裴璟的人影。 裴璟这几日公事很多,已经接连好几日都宿在衙上。这日,终是在白日里回的府。 “世子,老祖宗似乎遣了教养嬷嬷到夫人房里。”卫川道。 院子里,几名仆从怀中抱着花缸茶具之类等器皿,穿过游廊,进了虞栖枝的厢房。 “嗯。”裴璟淡淡应道。老祖宗已经提前遣人与他提过此事。 厢房窗牖映出几道清浅人影。 “以后,这些事不必跟我说。”裴璟收回视线。 这几日,靳家将领回京驻扎,新春宴礼将至,京郊和皇城内苑的布防,又成了重中之重。自骊山行宫出过纰漏,圣上对南衙逐渐失去信任,护卫宫城京郊的职责便逐渐落到北衙禁军这里。 裴璟作为北衙禁军指挥使,自是公事繁重。 裴璟与卫川交谈中,快步经过庭院,身后花圃却传来窸窣声响。 “何人行事鬼祟,出来!” 卫川听见来人刻意压抑的脚步声,几步走到花圃边,厉声喝道。 待卫川看清了花架后的人,神情才松懈下来。 是虞栖枝身边的婢女。 芳儿腿脚发软,她从花架后出来,哆哆嗦嗦解释: “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婢女芳儿,方才在后头料理花草,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求世子明鉴。” 芳儿也是没想到裴璟会在白日里回府,她实在害怕裴璟,便想躲在花架后,等人走了再出去。没想到还是不留神弄出了声响。 世子院中最忌讳下人偷听一事,她方才没有及时现身,算是犯了裴璟的忌了。 她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准备,心里又装着虞栖枝的苦处,便打算破罐破摔,将小姐在严嬷嬷那里所受的磋磨全部告与裴璟。 “世子,夫人这几日,她……” 芳儿闭紧眼睛开口,却被闯进院中的一道人声打断—— “指挥使,靳家人比原先预计的提前到长安了。” 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匆匆赶到,向裴璟恭敬道。 裴璟闻言,转身便要走,忽然想起地上还有个人,他匆匆一瞥。 那婢女胆小瑟缩的模样,是随她主人虞栖枝一个模子里刻出的小家子气。 裴璟皱了下眉,步履不停,径直走出了院子。 芳儿看向裴璟毫不留恋的背影,又想起方才裴璟在与随从交谈时,对小姐漠不关心的态度,也不由灰了心。 长安城郊外。 靳家的一队行伍不足八十余人,皆身披轻甲,严肃列整。 以太子为首,城门前,一众官员下马相迎。 靳家队伍最末,是一架马车。太子与靳家少将军寒暄之时,一只女人的手撩起车帘。 在场之人的视线也随着动静望过去。 作少妇打扮的女子怀中抱着幼子,下了马车。 众人视线夹杂了一丝敬重。 那女子,正是靳大将军靳程的遗孀,姜罗衣。 姜罗衣怀中幼子闭着双目,面色潮红,看起来显然是风热的症候。连月奔波,就连姜罗衣的清秀面容也难掩憔悴。 姜罗衣视线低垂着环顾了四周,最后,盈盈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距她不远处的裴璟身上。 忽然,她身形一晃,在众人面前,定定地晕了过去。 …… 路途舟车劳顿,孩子年幼染了风热,姜罗衣与孩子朝夕相对,也被过了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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