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第1/2页)
话没说完,冯镜衡一把扣住她臂膀,稳准狠地,故技重施地,捏住了她右边的胳膊。栗清圆疼得几乎本能地皱眉且冷嘶一口气。 始作俑者今天滴酒未沾。他也自觉没多大的手劲,但是看栗清圆皱眉那样子,感觉胳膊都快断了。 “冯伊家那套小女孩的碰瓷你这么大的人就别学了啊。” 栗清圆懒得理他,左手来扒他的手。 冯镜衡就更来劲了,偏不如她愿,他就想听她一句软话,随便说什么。或者干脆就像朱青那样,搬弄搬弄别人的是非,冯镜衡倒也想检验检验自己,会不会也跟老大那样,或者像老头护他们亲妈一样,我不管你是对是错,总之,她是和我一伙的,我当然无条件站她! “栗清圆,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大了,回去还有门禁啊!” “你松开,我这条胳膊和你有仇是吗?” “是!” “疼死了,已经青了,我告诉你!” 冯镜衡当她诈他罢了。 受害者有理有据的控诉,“你昨天就捏青了,我今天一整天阴阴的疼。你是不是有病啊!” 有人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她。 栗清圆后退一步,揉揉自己的胳膊,恨恨地看着他。她抬脚便要走,冯镜衡手臂一展,这次不是抓人了,只是伸手拦着,拦住人,也光明磊落地张口,“我看看。” 栗清圆当他发癫罢了。 岂料冯镜衡口吻执着,“我看一下,胳膊而已,不犯法吧,你这穿着长袖长裤的,我怎么知道啊!” 栗清圆不理会他。 冯镜衡拦着的手臂便更决绝了些,青筋尽显。 他第三回 坚持,口吻软了些,“我看一下,好不好?” “看一下,你没事,就送你回家。” “我今天不喝酒就是想送你回家啊。” 栗清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明明和孔颖说得那么清醒,她明明知道问题的症结在哪里,也明明知道冯镜衡这个人多么多么的傲慢无礼。可是,她还是禁不住这种陡然甚至该是阴晴不定的低声、示弱。 她也知道,冯镜衡这些花招绝不会是他无师自通,她一想到也许不久之前或者不久之后,他的这些招数同样会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就只想劝自己离他远一点。原本,她就是想托他的关系见一面汪春申的。 结果,他的阵地固若金汤。容不得你跟他正经交易到什么,除非,你当真愿意委屈出卖些什么。 然而,他又总能出奇制胜。以他的君子守则。他说不冒犯便不冒犯,说不碰她便不碰她。 只是轻轻捞起她右边胳膊,提着她的袖口,轻轻捋到上头。 诚然,一块青而发红的伤淤。 一面问她疼吗,一面又怪她,“你这未免也太娇气了些!” 栗清圆夺回自己的胳膊,一句不多谈的冷漠。 冯镜衡也不恼,问她,“给你去买点药?” “不用了。你不二次伤害,也许明天就没事的。” 有人听这话笑一声,难得,摆出一副要赔罪的口吻,“那我补偿点你什么!” 栗清圆有一说一,“你帮我养猫,我已经很感激了,不必了。” “猫猫猫,它上辈子救过你的命吧。”说话人嘴上没好气,但也去拿车钥匙,履行他刚才的承诺,送她回家。 漫长的星期日,这一天,终究在冯镜衡抵达这个他来过三回的老小区门口,画上了不情不愿的句号。 栗清圆下车来,从后座上拿回她的笔电,卢师母给的那篓子梨,她不想拿了,便想转手给某人。 冯镜衡骂骂咧咧,“拿走,谁稀罕你这黑黢黢的梨啊,看着就不好吃!” 栗清圆也反过来气他,“卢师母说好就是有你一份的。”说着,她当真要拿几个给他。 驾驶座上的人喊住她,“栗清圆,我说你脑子好真的给你抬咖了,谁大半夜分什么梨啊。你不拿走,我给你全扔你老头子手上去!你信不信!” 最后连同中控台上那只孤零零的青皮橘子,冯镜衡也要她拿走。 车外的人才不理他,说这橘子是他买水果送的,就留给他吧。 “拿走。” 栗清圆突然换了话术,“嗯,是我送给你的。” 冯镜衡气得两只手腕搭拉在方向盘上,随她去吧。 有人虽然能还嘴的时候绝不服软,但是到底还是知书达礼的,临走很是认真感谢了他一下,“今天,谢谢了。” “……” “那什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汪、” 栗清圆才说了一个字,冯镜衡即刻驳回,“说了,汪春申这事不行。栗清圆,你少动这个心思啊,有本事自己去敲开他的门。不然,你磨我没用啊。我这人不吃那套,你栗大小姐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车外的人哑口,是的,她确实走不到那一步。她还不至于为了舅舅这点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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