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第1/3页)
躺在清圆膝上的人忽地转了转脸,搂住她腰,试图找一个最舒适的栖息地,“陷入恋爱的‘坏征兆’其二,患得患失。” “……”清圆哑口当默认。片刻,干脆一口气倒完她的不痛快,“还有,我就是有点不懂,我明明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始终我行我素,什么叫‘当’,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什么叫就当我答应了……” 孔颖笑着扭头来,由着自己平躺着,夜风灌进车里来。然后,大喊糟糕,坏征兆其三,会忍不住地call back。 陷入感情盲阵的人,就是会一叶障目。 栗清圆当好友是最亲密的自己,才认真倾诉心声,她不开心孔颖这头头是道的恋爱经,“还有没有其四?” “有。” “……” “那么,请问大师该如何解?” 孔颖不会了,表示恋爱大师如果会解,就不会总是遇错人了。 这几年碰壁、摸爬滚打,栗清圆早不怕错了,刨去些低级的失误,她觉得人生试炼的意义就是在纠错。 年纪和经济的原始积累,本质上,也是在对抗错误。 这更是她遇到“错误”,及时止损的意义。 讳疾忌医,只会耽误病程。如果说,这几年,她变相的大度、隐忍,让季成蹊误会了她什么,那么她仅仅不想再在她的人生交际联系里重复这个错误。 有时候,隐而不发,这种不畅快,除了自己,似乎无人知晓。 车子还在路上,栗清圆给冯镜衡发了条信息,没有过问他的私事,仅仅在征询他:明天我去里仁路,能带上孔颖吗? 信息像石沉大海般静默。 然而,坚定自我的人并没有觉得有多少丢盔弃甲。这种感觉很微妙,尽管没有答复,但栗清圆还是觉得她宣泄出去了。 车子抵达目的地时,下车的两个人倒是有点丢盔弃甲的狼狈了。因为栗清圆切错地址了,她原本是要送孔颖回家的,结果,给酒蒙子带回栗家了。 今晚注定是个酒蒙子收容所。 向项去喝老姐妹家的满月酒,错过了回岛的时间,她再理所当然地来了前夫这里。栗朝安也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房间腾给了她。 圆圆带着小颖进门的时候,栗朝安正在收拾沙发上他的铺盖。 房间里的向项还在嫌弃栗朝安翻斗柜最底下为什么有一只没用的拖鞋,以及,“一碰一手灰,这就是你擦过的成果。” 栗朝安已经被她嫌弃的角角落落都批过了。他也不惯她的脾气了,“你不行还是去找你的老姐妹吧。再不行,我出钱,你去住酒店,五星的都可以。” 向项洗过澡,一头短而俏的头发,保养得宜,这个年纪依旧有几分少女时期的刁蛮任性。脚上趿着双顶多十块钱的粉红凉拖,但不影响她老公主的稳定输出。浑不买账,也没打扰的自觉,甚至反过来提醒前夫,“你不要忘了是我不稀罕和你分,不然,这栋房子得有我一半。栗朝安,你清醒点啊!” “嗯。现在就过户给你,我没意见。” “不稀罕。你现在就给我把斗柜里抹干净。不然我睡不着,浑身痒。” 客厅里沙发边的男人,没辙,任劳任怨地去拿抹布。 栗清圆领着孔颖进来,说明情况,说小颖今天就住这里不回去了。 向项率先头一点,理所当然地答应了。 随即,向女士问起圆圆,“我听你爸说,你最近回来的都很晚啊。” 栗清圆面色平淡,“嗯,晚了点,最近和罗汉松一起攒了个活。” “冰箱里那恨不得塞得要爆出来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发横财了,还是杀人越货了。” 不是向项把那些喜蛋往冰箱里搁,还瞧不见里头满满当当。 栗朝安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只要他圆圆要做的,想做的,都由着她去。他和女儿相处也一向和平、平等。打坏圆圆一样东西都会正经八百地嚷着赔的,这也是这么多年圆圆宁愿和爸爸一处住的原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向项早说过的,惯子如杀子。 今天难得向女士在,栗清圆经不起向女士三个回合的,口里支支吾吾,说就是和师兄他们一起逛超市买多了。 罗汉松,向女士是知道的。但是从圆圆口里听到逛超市还是破天荒头一回,谁家正经男女没事去逛什么超市啊。向女士忽地警觉起来,“你那个师兄,我不同意啊!同行不说,模样我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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